峳峳心中驚慌不已。
這個人的聲音不單單的他聽過,在場的強大獸族都聽過,有的甚至還見識過。
以一敵二的肥遺聽到這個聲音,那龐大的身軀呲溜一下,變得筷子一般粗細,瞬間鉆進山里消失不見了。
拉著娥皇,背著丹朱的熊垣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看到縉云無饜喘著粗氣,用圖騰之力收著半空中的蛇皮,還有飄在半空中那白花花的蛇肉。
而對面的峳峳四肢顫顫巍巍的踩在一片泥濘里,他身邊的毛民以及獸族躺了一地。
“小子,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它們這是?”
“被嚇尿了唄。”縉云無饜拿出一個大口袋,晃悠悠的將蛇肉,蛇皮裝進里面,一邊笑著說道“就這些家伙,也敢動手?真當我們就這幾個人啊?”
不大一會兒,他將蛇肉,蛇皮收拾停當,背在身上,走到峳峳身前,拍著它的馬臉,笑道“記住了,神血,神兵,還有我們要的東西,一樣不差的給老子送來,否則的話,我想那位大會親自出手來要的。那個時候,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說吧?”
峳峳慌張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唯唯諾諾道“放心,我這就把你的要求一字不差告訴鬼車大人的。”
“最好如此。”
縉云無饜直起腰,拍著肚皮,一步一晃的向著熊垣走去,走到熊遠身邊的時候,腳步不停,留下一句話“愣著干什么,走啊。這邊的事已經了結了。”
熊垣急忙跟著他往下走去,他背著丹朱可不敢在這里多停留一會兒。
等到他們走了良久,峳峳才像是差點被淹死的人一樣,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咳出幾下口水,才敢挪動腳步,從濕漉漉的地面上走到別的地方去。
“峳峳大人,我們就這么算了嗎?那個叫垣的家伙我們還沒有抓住啊?”
“抓他?那個家伙就在對面,你要不要試試?”
“我……我不敢……”
“那我就敢了嗎?”
峳峳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向著山下走去,很快,就來到鬼車面前,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最后道“情況就是這樣,人族不肯接受那三千頭顱,我們的計策就沒辦法發揮,所以我臨時發動,讓肥遺攻擊了對方。成的話,對我們來說自然是好的。不成的話,我們也有了借口,您看?”
“狡客不愧是狡客,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想出這樣的計策來。”鬼車的一只頭笑意盈盈,張口夸贊道。
“那我們這書契是否還要遵守?神血,神兵,還有那獸皮上的東西,這可不是小數目。”峳峳遲疑道。
“峳峳,這就是為什么你只是一個狡客,卻沒有更進一步的桎梏。我們東荒現在和人族開戰,已經毀了當年的圣皇之約,縱使三位圣皇消失無蹤,但是當年他們留下的威名卻不容小覷。這次的事情已經讓我王受到了別人的指責了。這個時候,我們再毀約,就會讓我王名譽掃地。那個后果……你承擔的起嗎?”
“所以,這些東西我們還是要付出去?”
“當然,不但要給,還要給的敞亮,讓其余獸族知道,我們東荒之獸,不會言而無信。”
“可是……”
“你在擔心什么?只要我們將瘟疫送進去,那對面的城池就是一座死城,這些東西還是會一樣不少的回到我們獸族的。這才是我的計劃。懂了嗎?”
“懂了!”
鬼車的頭顱慢慢展開,如同扇子一般,聲音里充滿了得意“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先把泰塚的石頭給要回來。不死草我已經派人去西王母處求取了。”
峳峳大為佩服的看著鬼車,心里羨慕萬分“果然還是腦袋多的比較聰明啊。”
可是鬼車的得意僅僅持續了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面來了一個狠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