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看著熊垣和伯鐘兩個人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以及高陽九子們一個個開動腦筋的樣子,感慨良多。
這樣的情形他在雷澤里也有過,肆無忌憚的表達著自己的思想,即使大家有沖突了之后,也不過相視一笑,然后繼續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一直到解決掉目前的難題。
但是離開了雷澤之后,離開了那個環境,他就很少和人這么交流了。外面的廝殺充滿了陰謀,生死,能和他并肩的生死戰友,幾乎沒有了。
而現在他再次看到了這樣的情況。
這不禁讓他感慨“這就是道友,一路上有著共同目標,可以毫無防備的道友。別人有一個已經是幸運的了,熊垣這小家伙,真的是讓人羨慕無比,有的不止一個的道友。”
陸忠感慨著,也不禁加入了這些討論進去,開動自己的腦筋,和他們一起慢慢研究起來。
熊垣和伯鐘兩個人討論的越多,在地上畫出來的東西也就越詳細,只是畫著畫著,兩個人的臉色就漸漸的變了。
“你確定我們這么搞沒有問題?”熊垣停下手臂,道“我感覺我們兩個現在就走在作死的路上,早晚被這位大佬給捏死。”
“誰知道回是這樣,你確定這是最好的狀態了嗎?要不我們再改改?”伯鐘看著地上圖畫也遲疑起來。
不是他們兩個遲疑,而是他們兩個人不斷推演出來的陣法形態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只見地上一口編鐘矗立,在編鐘上神龍纏繞,龍爪扣在編鐘凸出來的紋路上,龍頭繞在編鐘末端的紐扣上,龍頭揚天。
龍盤象鐘!
這兩套陣法的融合,其實是牽扯到了一個主次的關系。比如在高陽九子那里,他們幾個研究的就是以神龍陣法為主體,將象鐘之陣融合進去。這是在往已經比較完美的神龍陣法之上增添東西,這個難度非常之高,幾乎到了讓熊垣不得不請人的地步。
而伯鐘的陣法不一樣。
象鐘之陣其實并不算是完整的陣法,而是一個只有大致框架,卻缺少很多東西的初級品。以象鐘之陣作為主體,將行龍陣法消減一些,增加進去,這個難度就小了很多。
畢竟一個消,一個加,這個難度對比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
可是,當他們兩個人聯合構建出來的陣法畫出來大致的東西,卻有些不敢再繼續下去了。
因為龍盤象鐘的形象,實在是和一個大佬本身的形象太像了。
鐘山燭龍,大荒當中的絕對霸主之一。他不需要什么勢力,也不需要什么朋友,僅僅是他自已,就可以獨霸整個大荒中最好的環境之一。
光是他報出一個名字,就足以震懾無數的大佬。
最讓人難以琢磨的是這位大佬真的像是超然物外一樣,絲毫沒有插手大荒事務的意思。
這樣一來,即使是一向大膽的熊垣也不敢亂搞了。
如果是別人形象,哪怕是日下氏的形象被他們給弄出來,熊垣都敢大搖大擺的使用,甚至敢到獸族那邊晃蕩一圈,狠狠的出出風頭。
可是,燭龍的位置太高了,高到了讓人發憷的感覺,這個時候就連伯鐘都不敢輕易的把他的名字說出來的地步。
“要不……我們再改改?”
熊垣看著已經在嘗試著用圖騰紋構建龍盤象鐘的伯鐘說道“畢竟我們這樣子,也算是冒犯了吧?”
“不用改,這玩意兒你們可以大膽的用!”
已經處理完鳴鴻帶來的戰士們的縉云無饜摸過來,愣愣的看著那些畫面,道“具體什么原因,我不能給你們說,但是可以明確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用了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會有事,說不定還會有特別的好處!”
“真的?”
熊垣和伯鐘兩個人定定的看著縉云無饜,道“這可開不得玩笑,畢竟那位大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