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齒大吃一驚,急忙將手中盾牌頂在頭頂,同時一矛向著司羿捅去。
這就是地神一族的脾氣。
只要你沒一下子殺死我,我就要接著捅你。
神兵在手,給了他最大的底氣!
可惜,這次他的底氣漏了!
他頭頂的那一劍雖然看似如風,輕飄飄的,可是當盾牌和長劍接觸的時候,頓時如遭雷擊,如撞山岳,從長劍上傳來的力道,又疾又重,一下子將他打落高空,噗通一聲砸落在地上,沒入到泥水坑中!
鑿齒從泥水中掙扎起身,看著盾牌上那一條深達寸許的劍痕,正要破口大罵,就看到對方一身黑衣,比人族略高,面容模糊,如同蒙了一層面紗一般,身上的氣息如同淵海一般,深不見底,唯有那一雙眼睛,清晰可見,深邃冰冷,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一身火氣頓消。
這是一個惹不起的家伙。
鑿齒心頭惴惴,扭過頭去。
這個時候卻看到司羿已經快速飛起,向著遠處而去,即使他想要再追,都來不及了。
“這位大人,為何阻攔我,這個人族卑劣不堪,不單單將泰逢打的化石,甚至還要毀掉她的石像,這絕對是不可容忍的!”鑿齒的脾氣又上來了,對著天空的人頂撞道。
天空的黑衣人抬手,頓時將鑿齒嚇的再次舉盾,這一次良久不見長劍落下,才敢小心翼翼的露出頭顱,向著對方看去,卻看到那把黑色長劍在他的身邊飛舞一陣,然后斜斜的掛在腰間。
“原來是要收劍,不是要殺我啊!也是,他怎么敢殺我呢,我可是地神一族啊,惹怒了我們地神一族,哼!三大地神族圍著他打!”鑿齒這么一想,膽氣頓時又壯了起來,牢牢的盯著對方,要讓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可是那黑衣人背著手,目光看向遠方,絲毫沒有理會底下的鑿齒。
鑿齒氣哼哼的,舉著長矛動了兩下,剛想動手,就看到對方腰間的長劍,立刻果斷的低下頭,清理起身上的污垢來。
“我不是慫了,我這是等著其余地神族的到來,哼哼,等到我們三大地神族一起到來,我立刻要你好看,還有那個討厭的人族!竟然敢對我們神明動手!”鑿齒心下暗恨!
不大一會兒,一道道的流光如螢,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緩緩停留在了半空當中,彼此相互戒備著,也四處打量著。
司羿皺著眉頭,心下暗驚不已,西王母,北戶氏,觚竹氏,紛紛到來,高居王座,并列三方,他們的四周更有那些神明圍繞,如西王母坐下司掌天戾的五殘神,北戶氏下的四象神,觚竹氏手下的三弊神。
在這之外,還有一些只會出現在人族傳說里的神明,如靈山十巫中的老大,諸多山神之長的昆侖山神,再遠處,則是神色難明的九淵神明。
這些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看到四方各族的實力,以神明為將帥,鎮壓四方。若有不服,先戰神明再說!
人族這邊,共工氏沖著四方胡亂的笑笑,拍著腰間的長刀,緩緩走到司羿身邊。
“怎么就你自己來了,我怕你扛不住啊!”司羿低聲道。
“誰讓我離這里最近呢,共工城就在不遠處啊。”共工氏輕笑道“反倒是你,看上去有些狼狽啊,你不是才突破通天境界不久嗎?怎么這個時候就和神明打起來了?”
共工氏說的近,可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近,他說的距離是相對于他們這個層次來說的。
司羿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不過將殺掉泰逢的人換成了自己。誅殺神明,熊垣擔不起這個這樣的反噬,也擔不起神明的注視!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嫁禍給別的種族,比如底下懷恨在心的鑿齒就是不錯的人選。
可惜時間太緊迫了,來不及搞,不然的司羿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