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帝少昊終于恢復了行動能力,身上的外傷基本也看不出來了,他急忙帶著重桐離開了這座水府,直奔雷澤而去。
雷澤四周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白云悠悠,青山綠水,往來的人群也已經恢復了安定。
這并不是雷澤的人們的神經有多么的大條,而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雷澤不斷發生的震動,雷澤里每年都會發生那么一兩次的震動,頻繁的時候會是四五次,甚至是七八次,每次都會鬧的整個雷澤不安寧。
可是呢,等到雷澤的震動恢復,這些人又會發現,在雷澤這么劇烈的震動當中,自家連個瓦罐都沒破損,除了有些心慌,養殖的牲口有些慌亂之外,就再也沒什么損失了。久而久之呢,這些人也就習慣了雷澤的變化,甚至有些年紀大的人呢,要是哪年沒有感受到這樣的震動,還會心里發慌的敲動部落里的大鐘,找個卦主什么的問一下是怎么回事。
時間流逝,這些人也越來越習慣了這樣的震動,只是他們覺得這幾次的震動來的格外的猛烈,仿佛要發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而帝少昊就是在這個時候帶著重桐再度來到了雷澤里,在路過的眾人憂心忡忡的目光里,啟動了雷澤的大門,閃身進入了其中。
剛進雷澤內,就聽到了一連串的慘叫聲,還有一聲聲的怒吼聲,訓斥聲,此起彼伏。
“熊垣這是怎么啦?還有那個看著沒頭的家伙是誰?他給我的感覺極為熟悉,但是我印象里卻沒這個人???”帝少昊看著熊垣被一斧子拍過來,就要砸到身上的時候,急忙抬起腳又給他踹了回去。
“帝少昊,你不講義氣,見死不救!啊——”熊垣的慘叫聲傳來,讓帝少昊沉重的心情變得稍微好了點,和那個無頭的家伙點點頭,隨即向著坤宮走去。一路上,只見雷澤里原本平整的地面變得坑坑洼洼,到處都是松散的泥土,風一吹,塵土飛揚直直的遮住了他的眼睛。
“叫個屁啊,給我好好的練,看看好好的斧子讓你練成什么了,給個娘們兒似,就不能用點力!”粗壯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顯然這是在教訓著熊垣。
帝少昊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嘲笑自己,怎么到了雷澤里,自己就開始思緒翻飛,收不住心神了。他推開塵土掩映的坤宮大門,慢慢的走了進去,一抬眼就吃了一驚。后土那一副衣衫凌亂的樣子并不稀奇,倒是原本整潔無比,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坤宮,竟然變得凌亂不堪,里面的玉版,玉石,木板,石刻四下散亂,木屑,石屑成堆成堆的堆疊著。
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后土雖然時常瘋癲,但是把這些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常常給他這么些人說,這就是人物的過去,歷史,各種最高的成就,神通,歷法,技術等等,一旦損失掉,將永遠缺失,再也無法填補。
而現在,他竟然胡亂的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個刻刀,胡亂的切著,在一塊石板上凌亂的刻畫著神秘而雜亂的圖文。
“是玄囂回來了???”后土雙眼通紅扭過身子看著帝少昊道“你身上怎么回事?氣息散亂,你身邊的這個丫頭生命力竟然如同燭火一般,隨時就要熄滅。你這究竟遭遇了什么?”
帝少昊低著頭,心中沉重無比,后土的氣息也不穩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后土大人,我……”
“行了,別沮喪著一個臉了,你先把這女娃子給放到石板上,我來看看,傷她的人一定是個大人物,而且陰毒無比,各種力量相互影響,幾乎到了自行衍生的地步,快別耽擱了?!?
后土說著,啪的一聲將身前的石碑放倒,然后指了指帝少昊,示意他把人給放上去。
“后土大人,這如何使得?這是您剛剛記錄的東西,這,”
“我都沒說什么,你不用急,我只是有點想法,想要描繪出來,可惜始終卡在那里,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