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舍生忘死的人,每每在災難發(fā)生的時候,在舍生取義的時候,這些人就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用挺直的脊梁去撐起另外一片天。
那四十多歲,自稱老夫的戰(zhàn)士雙手托舉,樂呵呵的說道“這些小娃娃一個個經(jīng)歷的事情太少,據(jù)我所知有些小娃娃連個女人都沒睡過,老夫卻已經(jīng)有了孫兒,有了后代,如論如何都不虧了。
屬下水桑氏水桑丁求戰(zhàn)!”
他的話自然而然的像是自己要出去打獵,遛彎一般,絲毫不以自己的生死為意。
在這些人心里,死生,小事耳!
重華等人神色肅然,雙手捧起令箭交到對方的手里,道“好!那我就命你前去,這一去你可放開罵,放開了打,務必要激怒獸族!”
水桑丁伸手牢牢抓住令箭,起身哈哈大笑道“這個老夫在行,污言穢語的誰還不會兩句。”說著他遍昂首踏步而去,背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眼前。
“諸位,信使已經(jīng)出發(fā),你們也該動身了。”重華朝著伯鐘,女瑤,宴闕說道。
伯鐘,女瑤笑著點頭起身離去。
宴闕看著他們的背影,低聲道“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些,獸族分散開來,自然是無所謂,可是一旦按照你們的想法,再把它們激怒,匯聚起來,我擔心……”
重華硬起心腸道“計策已定,不容更改,哪怕是死我們也要完成,冒險,干什么都要冒險。就是喝口水都有可能嗆死。你也去吧,這里是你的寨子,你對這里的防御最熟悉,我們可是要堅持到最后的。”
宴闕嘆了一口氣,低著頭離去了。
水桑丁從小寨子出發(fā),一路疾馳,向著耿山的最高峰奔去,一路上氣息奔放,殺機肆意張揚,引得一個個獸族蠢蠢欲動,可是卻又在朱獳的約束下,按下自己的利爪,收斂起獠牙。
“我很想聽一聽這人族想要干什么?”
“你就是朱獳?東荒王手下鎮(zhèn)守這耿山的畜生?”奔行道最高峰的水桑丁斜著眼睛,看了朱獳一眼,只見一個三尺多高的小小狐貍蹲在樹木之上,頭頂上插著一根羽毛,毛色艷麗,在蘇子和山風微微擺動,看上去滑稽極了,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原來這就是那個所謂的朱獳,難怪我家大人說,三尺狐貍插鳥毛,這不知道裝的什么壞鳥?”
“夠了!”朱獳張口一道黑光從它的嘴里噴出,噗嗤一聲將水桑丁給打在了山頭上,怒道“難道這就是你們?nèi)俗逡o我說的話?很好,你們成功了,我一定會把你狠狠的撕碎,然后慢慢的咽下去,讓你死的痛苦無比!”
僅僅是一招,水桑丁甚至沒有看清它是怎么攻擊的自己,就已經(jīng)身受重傷。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昂著頭,不屈道“畜生就是畜生,絲毫沒有一點的禮儀。我家大人告訴你,他就在山下等你們,要和你們決一死戰(zhàn),以定這耿山歸屬。我家大人說了,要是你們這些畜生怕了,那就夾著尾巴,乖乖的趴在路邊等著他率領戰(zhàn)士路過,要是他高興了,說不定還會賞賜給你們點吃的!”
“啊……我受不了了,朱獳大人,殺了他,然后去殺了那些人族!”一個獸族人立而起,雙眼通紅,怒吼道“大人,人族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們,殺了他!”
這個獸族怒吼,卻有別的獸族更快一步,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一張口就將水桑丁的頭顱咬掉,在地上滾落了兩圈,才停了下來。
水桑丁至死都沒露出一絲的懼怕,停留在地上的人頭露出笑意,死死的盯著在樹梢上的朱獳。
就是這目光讓朱獳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揚天長嘯,凄厲,憤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耿山“所有獸族聽命,殺死人族,隨便你們喝他們血,吃他們的肉,我只要人族死,死,死!”
一聲聲吼聲此起彼伏,殺意騰騰,沖天的黑氣直沖云霄,風云變換。
隨即,一個個獸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