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死，下令了，另外一邊的人都要死，這里都是他的親人，都是他的兄弟，都是他的姐妹，他實在是無法決斷。

他的斧子拎在手里良久，卻無法砍下去，也無法下達命令。

“你是要違抗我的命令嗎？人奴！”

黑牛圖騰眼神從充滿興奮，到索然無味，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除了痛哭流涕，大喊大叫之外，再也無法帶給他新鮮感了。于是，它森然張口“你應該知道，是我賜予了你們修煉的力量，是我準許你們借用我的力量，違抗我命令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跪下，下令！”

熊垣的身軀一顫，扭過頭看著黑牛圖騰，懇求道“您和青牛圖騰一直相處的很好，我請求您，和青牛圖騰說一說，我們的部落真的經不起殺伐，二百戰士出動，只會落個同歸于盡的結局。更何況，那邊還是……”

“夠了！”黑牛圖騰打斷熊垣的話，毫不客氣的訓斥道“你們怎么樣不關我的事，這是我和青牛的約定，看一看你們人族戰斗，好給我們解悶！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下令，然后去廝殺，再敢多一句廢話，我就吃了你！”

熊垣把斧子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但是黑牛那龐大的身軀，強大的氣勢無時無刻的不在壓迫著他，強迫著他低頭。

砰！

熊垣身后的一個老人炸開，血液噴在了熊垣的身上。

“你遲下令一個呼吸，我就殺一人！”

“等等……”熊垣低著頭，聽不清喜怒，道“我下令就是了，你不要再殺人了。”

“這才像話，人奴就要有人奴的樣子，你這樣違反我命令的，要是讓別的圖騰看到，我的面子往哪放，作為對你的懲罰，讓你漲漲記性，你身邊這一圈人都沒必要活著了。”話音未落，一個個人頭爆炸，僅僅是一句話，他身邊的老人就一下子死了五個。

這可是他們部落里僅次于他的戰士，也是他的親人！

這種痛，痛徹心扉！

“記住了，明日我要宴請青牛，你們就在我們宴席前廝殺助興，要是不賣力，掃了我們的興，不用我動手，你們這些人都不會活著。”黑牛說著，邁動腳步向著山上走去，尾巴搖晃，顯然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