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一座龐大無比的陣法當中的時候,就顯得非常慢了,這也是熊垣為什么要讓窮奇給他爭取半天時間的原因。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重桐,你的心亂了!”熊垣一邊調整著陣法,一邊說道“我能感覺的出來,你的氣息在不斷的波動,這可對即將到來的廝殺不利?。 毙撂澾@陣法有窮奇的陣圖,讓兄垣修改起來輕松了許多,他才能一邊修改陣法,一邊和重桐說話。
“他是帝子,少昊氏的兒子,為什么去當一個人奴?這是在辱沒帝少昊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力量,帝少昊的功法走的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身具五德,百邪不侵。可是他呢,一身的殺氣,邪氣,簡直是走了極端,這還是帝少昊的兒子嗎?”
重桐很不理解,在她的心里,帝少昊的地位才高于一切,如果不是帝少昊失蹤,他的功績必然可以媲美圣皇,可是他的兒子在干什么?好好的人不當,偏偏去當一個人奴,難道跪下來就那么讓他感覺到愉快嗎?
真是如同當年的傳聞一樣,是個爛泥糊不上墻的不才子!
“你生什么氣?要氣也是帝少昊來氣!”熊垣斟酌著詞句,緩緩說道“你沒有經歷過他的痛苦,也不知道他的經歷,光靠猜測有什么用?就憑這血祭諸神的陣法,還有他表現出來對獸族神明的殺機,都足以讓我們相信他一次。
不論他是來幫助我們的,還是來借助我們的手,除掉自己的競爭對手的,只要能殺死獸族神明,這些在我看來都不必在意?!?
“你混蛋!難道你就沒有心嗎?他曾經是個人,現在不是了,你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嗎?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重桐氣憤不已,這在她看來這就是背叛,還是徹徹底底的背叛,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而熊垣竟然無動于衷。
熊垣直起身,苦笑了一下,他能說,自己看過比這更慘烈的事情嗎?臥底臥到對方高層,差一點就成為對方老大的,還有臥底臥著臥著叛變了的,中間加入臥底的,受不了臥底生活而自爆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了他數不過來的程度。如果窮奇一開始沒有證明自己的身份,那殺了也就殺了,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按捺住所有的殺心,從最壞的那個角度去思考窮奇的面目。
“如果你一開始用最壞的心思去看窮奇,或許他現在的每一個表現對你來說,都可能是一種出乎意料的慶幸吧,慶幸他還沒有徹底的倒向獸族,慶幸他還知道去殺獸族神明,這樣一想,你會不會感覺好一點?”
良久,重桐依舊想不開,她不敢想象如果窮奇真的叛變了,那對帝少昊來說是一個何等的打擊!
熊垣看了看這個渾身充滿糾結的姑娘,搖了搖頭,低頭忙碌了起來,對于他來說,窮奇或許是他前世記憶里的一尊兇獸,可在這一條前往北海的路上,不論是誰敢攔住他,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僅此而已!
太陽逐漸西沉,映照著天邊的晚霞,在這個時候,四周驟然升起一朵朵的烏云,遮天蔽日,無形的殺氣從四周快速聚合,讓整片天地都徹底安靜了下來。
“終于來了!”熊垣直起身,伸手拉住重桐,來到了萬象圖錄的身邊,抬頭看向了遠方,他的腳下圖騰紋跳躍翻騰,迫不及待的想要飽嘗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