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的天地萬物,山川河流在這一刺之間,化作了滾滾洪流,向著重華的眼睛奔來,一根筷子引動世界,化作神通,那場景是如此的震撼,演化出來的力量是如此的雄奇,讓人心折,讓人沉醉。
突然,這天地萬物急速坍塌,一片毀滅當中,黑與白兩種顏色逐漸出現(xiàn),最后完全占據(jù)了重華的雙眼,黑白切割,世界分成兩色,如同水墨畫一般,不斷變化,讓重華看直了眼睛。
終于,這幅場景消失無蹤,他仿佛明白了些許什么,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沒明白,仿佛自己看到了無窮的奧妙,到了嘴邊卻難以言說。
許久,重華從這種景象里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單卷和帝放勛已經(jīng)喝完了酒,吃完了飯,此刻帝放勛擺出一副學徒的樣子,虛心向著單卷請教著問題。
“老師,我看不懂!”重華有些苦澀的說道。
在雷澤里的學習,給了重華無盡的底氣,讓他有自信面對任何圖騰變化,天地萬物時都會有不少的理解,最不濟也會辨認出來,知道那么一二。他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可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去想,都不能發(fā)現(xiàn)里面蘊含了什么道理,只是覺得這里面有著極其簡略,卻又極其繁瑣的矛盾變化,讓人無從下手。
單卷笑呵呵的停下了手里的東西,道“我這一道,得自八卦。曾經(jīng)有人說我是最接近圣皇伏羲的人,這話對也不對,我只是在這一條路上走到了現(xiàn)在。這條路叫做陰陽!太昊開天立極,怎么開天?自然是一筆開天。一筆兩分,分開的就是陰陽兩極。
于是,才有了我這條路。
一陰一陽,道化無窮,演化萬千,下開四象,分八卦,上映太極,混元如意。其中奧妙無窮無盡,至簡至繁,天下之間能知道這條路的,不過兩三人而已,而在這條路上走出很遠的,卻只有我了。或許未來還有你!”
“原來單父走的路叫做陰陽。”帝放勛這才知道,單卷這一身奇特的力量叫什么。
誠如單卷所說,陰陽之道本身就在八卦之內(nèi),甚至稱之為八卦總綱都不過分,在雷澤里的黃泥八卦上,最中心的就是這陰陽圖啊。
人族里研究這陰陽圖的人不是沒有,可真正入門的寥寥無幾,甚至能用的人更是沒有,而單卷卻以此修成了一身神通,只能用造化玄奇來形容。
單卷起身,從懷里掏出兩塊玉佩,一個黑底帶著白色圓圈,一個白底帶著黑色圓圈,遞給帝放勛,道“帝,如今此事已經(jīng)了結(jié),我也該去看看東荒戰(zhàn)場了,請帝等我消息,待到白玉佩碎裂時,我便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想要動手的時候,捏碎另外一枚玉佩即可。”
帝放勛接過玉佩,目送單卷帶著一臉深思的重華翩然遠去,不由得心情大好。單卷和他的四位老師不同,他的四位老師的實力說不上多高,但是積累的東西特別多,道德高賢,德育風雨。而單卷卻有著一身不俗的戰(zhàn)力,更是有把握解除現(xiàn)在的困局。
現(xiàn)在應該能睡一個安穩(wěn)覺了……帝放勛不動聲色的摸摸發(fā)際線,身體后仰,靠在石凳上假寐起來,不大一會兒鼾聲響起,讓往來的戰(zhàn)士不由得放松了腳步,輕手輕腳的路過,或者干脆直接繞過這座大殿。
一路上,單卷一邊給重華講解何為陰陽,一邊帶著他出入各種戰(zhàn)場,可謂是讓重華大開眼界,不論是大軍對壘,還是神明廝殺,這些地方對于單卷來說,簡直就像是自己家的后花園一樣,一道道神通余擦著二人的衣衫,卻沒有絲毫影響到二人半點,甚至連灰塵都沒有落下。
那些交戰(zhàn)的雙方也好像是瞎子一樣,絲毫沒有看到兩人,自顧自的廝殺著,血肉橫飛,很是專注。突然,一尊獸族神明的腳步被一個石頭絆了一下,讓身體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傾斜,而這絲傾斜又讓這位獸族的神通,身邊災禍的景象發(fā)生了更大的偏差,恰恰讓人族的神明避開了猛烈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