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小崽子,付出這么多值得嗎?或許今天不是殺他的時機,或許,過幾天,等他脫離了這座豐碑,脫離了保護之后,再來殺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退縮的念頭一起,就怎么也無法停止下來,它開始給自己找了一個又一個理由,終于把自己說服,渾身戒備著,一邊和窮奇交手,一邊向著北海深處撤去。漸漸的,它和窮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眼看著就要擺脫窮奇的糾纏,就在這時,爽朗的聲音響起,讓他的身軀僵硬了下來。
“武先生竟然以大欺小,來刺殺人族的小輩,就這么離去可說不過去吧!”
老龜豁然轉身,就看到來人一身黑衣,蒙著面,身形挺拔,腰挎長劍,虛倚在了半空中,窮奇更是如臨大敵,四肢趴在水上,躊躇不前,卻又不斷的露出了獠牙,低聲嘶吼著。
“你是誰?”老龜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窮奇,又看了看這黑色的人影,道“我受神之托,忠神之事,無關乎種族,也無關乎實力。不如閣下今日高抬貴手,放我離去如何?”
老龜這一刻從了心,言下之意是我不過是一個打雜的,跑腿的,根本不重要,和我糾纏沒意思,你放我一馬,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這黑衣人笑道“獸族兩先生,鼎鼎大名,堪稱大荒之首,卻自稱自己是個打雜的,這話說不過去吧。你動了手,傷了人,就這么走了,我的臉面往哪里放?日后還怎么有臉見人族的小輩!”
“閣下的意思是不放我走了?”武先生眉頭皺起,怒道“我縱橫四海,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一個人物,說不得老龜我要討教討教,看看你的面子值不值得那么多?!?
“獸族總是這樣,為了你好,你還偏偏不領情,非要動手。本來讓你留下三滴心血,也算是給小輩一個補償了,可惜你不領情。的也罷,幾百年沒動手了,你武先生也值得我出劍了!”說著,他解下腰間長劍,也不除掉劍鞘,就那么舉著劍,平平直刺,向著武先生殺去。
武先生正要舉著手杖迎敵,卻赫然發現,自己連手杖都抬不起來,它的身軀之上仿佛壓了一座昆侖山,讓他動彈不得,而那個拿著長劍直刺的身影,這一刻卻充塞了它眼前所有的天地,上頂天,下立地,仿佛他才是那根天柱,那個不周山!
叮!
武先生的一條胳膊應聲落下,平平整整,鮮血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