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時代的權(quán)力斗爭,在熊垣看來更加的赤裸裸,也更加的直接,一切似乎都絲毫不掩飾什么。說想要什么東西,稍微看一眼,就有人知道你的底氣,甚至知道了你想干什么,然后排兵布陣,開始廝殺,勝者擁有一切,敗者一無所有。
他們還不會知道什么叫厚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合縱連橫,更不知道什么叫做陽奉陰違,什么叫做以下克上。只是依舊停留在單純的展示肌肉,聯(lián)絡(luò)人馬,然后開始謀求一些利益而已。
可這些人卻從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不知道對面的人會在歷史上留下什么樣的光輝燦爛的一頁,只是從目前來看,似乎,大概,也許,可能這家伙還很弱小,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這不去欺負一下,就太可惜,太對不起自己了。
可帝放勛真的就無人可用,會任由他們逼迫嗎?
別開玩笑了!
熊垣雖然見到帝放勛的機會不多,第一次是帝放勛前來雷澤,給他們上了一課,叫做推陳出新。而第二次見面,是去帝都見了靈山十巫,當(dāng)時的他看似做的很少,可實際上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主導(dǎo)著一切。等第三次見面的時候,是因為地神之血。
短短的三次會面,表面和善,和藹可親,但是骨子里卻堅定無比,敢于打破樊籠,推陳出新的形象已經(jīng)在熊垣的心里立了起來。
這樣的一個人,能看不清眼前現(xiàn)在的局面?看不到各種潛伏起來的危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無非是他現(xiàn)在想要重新整頓一番人族,徹底的豎立起自己的威望,為將來人族面臨更大的災(zāi)難做準(zhǔn)備,甚至不惜為這些準(zhǔn)備了屠刀,等著他們撞上去呢。
熊垣可是知道,如果帝放勛真的頂不住這樣的壓力,那第一個被叫回去的就應(yīng)該是這個正在往鍋底里添加柴火的大胖子,人族伯爵爵位,手掌神器,剛剛跨入通天境界的縉云無饜,他才是執(zhí)掌了禁衛(wèi)軍好幾年的統(tǒng)領(lǐng),讓他在這個時候護衛(wèi)在身側(cè),幾乎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可偏偏縉云無饜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帝都,帶著一隊基本上不怎么重要的糧食和種子來到了雷澤這個一直以來都平安無比的地方,只是為了安慰自己,不讓自己生氣?
就算是熊垣沒有絲毫的斗爭經(jīng)驗,也能看出這里面的詭異情形來,更不用說接替縉云無饜這個家伙的人叫做草昧,大鴻草昧,就是鴻酖那個家伙的家族出身的人。而這個人熊垣恰恰從丹朱和縉云無饜兩個人這里知道了不少。
大鴻草昧,天生巨力,靈性不開,渾渾噩噩,可偏偏在圖騰修煉一道上有著驚人的天賦,雖然年齡比縉云無饜要小上四五歲,可在縉云無饜離開帝都,接掌禁衛(wèi)軍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合境境界的實力。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人認死理,說忠心不二,就忠心不二,說要殺人,不管你是大是小,是老是少,是忠是奸,只要他殺心一起,就必然會有人人頭落地。
現(xiàn)在這個人被帝放勛啟用,顯然是已經(jīng)磨刀霍霍,等待那些人直接撞刀他的刀口上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熊垣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帝都里摻和一手,直接等著帝放勛從容平定人族內(nèi)亂,然后該是自己的好處穩(wěn)穩(wěn)的落到自己口袋里,這才是最為省心的事情。至于歡兜,鳴鴻的事情,現(xiàn)在他沒什么機會,一有機會遲早弄他。
要知道,他手腕上纏著的可是鳴鴻刀的刀靈啊,而歡兜給他的兒子取名叫鳴鴻,這其中要是沒有關(guān)聯(lián)才怪,就算不為了彼此的恩怨,只為了鳴鴻刀,熊垣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搞一下歡兜。更不用說這下子雙方結(jié)仇結(jié)大了。
縉云無饜聽著熊垣手腕上的刀鳴聲,無奈的往腰后摁住了神兵吞天,免得這倆兵器掐起來。眼看著熊垣拿菜刀的手依舊很穩(wěn),很穩(wěn),刀鳴聲輕輕一震就消失無蹤,他知道熊垣終于將自己的殺心給隱藏了起來。
“這下子我終于放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