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魅竟然如同煙霧一樣,渾身散開,任由那凌厲無比的斧網穿過,一道道煙霧被打散之后,在倏忽之間,又重新聚集成形。它的身體竟然以這種詭異的方式躲過了熊垣的必殺一擊,然后在半空中跳動,如同掙脫牢籠的兔子一樣,向著熊垣的面門殺去。
熊垣心中一驚,魅的身姿詭異,把握的時機更是絕妙無比,恰恰在熊垣上一招剛剛成型,而下一招還未發出的間隙前來,讓熊垣措手不及。這竟然是絕地反擊的致命一擊,一旦擊中,熊垣只怕不死也要重傷。
魅那張形如狐貍一般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曾經它就靠著這一招,不知道獵殺了多少比它強大的獸族,人族,甚至整個魑魅兩族的名聲都是靠著這樣詭異的招數打下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它的笑容猛然凝滯住了,那鋒利無比的爪子在離熊垣的臉不到一指的距離的時候,竟然硬生生的停滯住了,再也無法前進哪怕一點點。而迎接它的是熊垣那一臉嘲弄的笑容以及一柄越來越大的斧子。
鳳凰的輕聲鳴叫如行九天,如蕩清波,這個鳳胤之衣上光彩朵朵,一支又一支的絢爛羽毛如同花朵一般綻開,將熊垣保護在內。
“這不可能……”
魅有些茫然的看著熊垣的臉和斧子,還有那一身華麗無比的衣衫,這太出乎它的預料了,在它得到的信息里,竟然沒有一點關于這衣服的丁點信息。
它遲疑著,熊垣下手卻沒有一點遲疑,剛剛這一下直接將它驚嚇出一身冷汗來,如果不是身上有著鳳胤之衣,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會淪落到什么樣的地步。隨即,熊垣一斧劈來。
斧劈北海破長空再度在熊垣的手里浮現,對著那凝聚成實體的魅就是當頭一斧,盡管沉浸在無比的驚訝當中,那聚散無常,飄散如煙的本領早就成了魅的本能,在斧子臨身之時,已經化作了一團煙霧,避開了這樣近身的致命一擊。
“你絕對不是棄,你究竟是誰?棄絕對沒有這樣的力量!”魅聚散無常,任由熊垣的斧子加身,趁著攻擊的空隙驚問道。
“老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今天就是耗也要把你在這里耗死。你不是能躲嗎?我就讓你躲,看你能躲多久!”熊垣惱怒不已,將斧子舞動的密不透風,一道道斧影之下,蘊含的是一招招的殺招。
論消耗,在同境界里他真的沒怕過誰,九色鹿圖騰循坤之道,地澤萬物,生機勃發,時時刻刻都在從地上汲取著力量填充到他的身軀之內,更不用說他的另外一個圖騰山君了,山君者,統領山林,殺伐之力天下少有,可既然為山君,從山林中汲取力量補充自己只是它圖騰第一層力量而已。有著這兩大圖騰的加持,只要熊垣不像是駕馭萬象圖錄那樣,作死的一下子把自己的力量抽空,他就可以一直戰斗下去。
而魅卻不一樣,那一身似真似幻的力量,已經不是簡單的在八卦之內那么簡單,必然有著截然不同的高深變化,眾所周知,越高深的東西,消耗就越恐怖,就算它是合境境界的存在,只怕也經受不住熊垣這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密集攻擊的消耗。
想透了這一點的熊垣反而不急了,在攻擊的時候越發的從容起來,開始用斧子一點點的編織著一層又一層的力量之網,不給這魅一點額外的喘息的機會。
相反的是,魅卻越打越心驚,它堂堂一個合境境界的獸族,更懷有聚散無常這樣詭異的變化之法,竟然被一個人族給逼迫的狼狽不堪,進退無路。
究竟我是獸族,還是你是獸族?
這一刻,魅的心里不禁升起了無盡的懷疑,越看熊垣越不對勁兒它該不會是哪個頂尖神明遺留在人間的血脈吧?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這么強啊。
可魅哪里知道,熊垣身上凝聚著代表著人族圖騰之道最高成就,神龍圖騰,光是這一項,就足以讓他的身軀媲美同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