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熊垣躺在床上,手指在半空中不斷晃動,演練著一招招的斧法,不論是學習自刑天的,還是從雷澤里學來的,各種各樣的斧法在他的手指上如同蓮花一般綻放。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路過這里,一定會為熊垣對斧法的了解,純熟而震驚。
即便如此,熊垣也始終無法捕捉住那冥冥中的靈感,越想越煩躁之下,他索性翻身而起,拎著斧子來到院子里,就著月光,一邊演練一邊思考。這個時候他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怎么舒服怎么來,掄起的斧子怎么讓他感覺到舒暢怎么來。
月明星稀,熊垣那厚重的揮斧聲正隨著花朵的香氣不斷傳播。這個時節正是丘山下正是百花繁茂之時,隨著風兒吹動,各種花香隨之起舞,緩緩飄入到青丘山上下,然后繽紛的花瓣被熊垣無意識揮動斧子帶出的力量攪動,匯聚成河,上下飛舞。
察覺到動靜的縉云無饜等人紛紛出門查看,不禁為熊垣身上那種特殊的狀態感到心驚。
物我兩忘,存乎一心。
這種狀態在人族里有很多中說法,有人稱之為頓悟,有人稱之為入道,也有人稱之為觀心自照。無論哪種說法,無不是在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熊垣這個時候,這個狀態極為難得。
無聲無息之間,高陽八子身形游動,瞬間按照八卦之形占據了院子的八個方位,娥皇女英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取出長劍,分列雙方,恰好位于八卦的陰陽魚位置,丹朱和梼兩人一起,躥上了房頂,背靠而立,警惕的看著四方。
縉云無饜,青衣則站在大陣之外,言笑晏晏的應對著那些匆忙趕過來的各個客人。
“諸位,這里現在被我們立為禁地,凡是膽敢闖入者,等同于和我縉云氏,高陽氏,陶唐氏為敵,希望諸位不要自誤。”縉云無饜的聲音不高,甚至可以稱之為輕柔,可話語里的意思卻絲毫不給人拒絕的余地。
“縉云無饜,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青丘山里劃分出了禁地,難道說這青丘山改了氏,歸于你縉云氏管轄了。”一個身材消瘦,臉色擦白的家伙指著縉云無饜大聲呵斥著。
縉云無饜眼中殺機閃現,眾人連看清他怎么動作都沒有,那臉色慘白的家伙就落入了他的手里“鳴鴻,看來你是真的想死,當初你勾結獸族襲擊老子的戰士的賬還沒跟你算,你竟然還敢出現在老子面前。莫非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了你?”
鳴鴻的脖子被縉云無饜卡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憋的通紅,眼淚都擠出來了。
縉云無饜嘴里是對著鳴鴻說話,可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過來的各大氏族的人,那毫不掩飾的殺機,讓眾人心中大寒。這個時候他們才終于意識到眼前的家伙是多么的不好惹。
縉云無饜,自號饕餮,在給帝放勛作為禁衛統領時,和丹朱,草昧并稱為帝都三大害,草昧亂殺,無饜貪婪,丹朱桀驁,簡直讓無數氏族頭疼,可他依舊活的好好的,甚至在犯了大錯被貶謫出帝都之后,依舊帝眷不斷,封底越變越大,是人族少有的兇殘之人。
“縉云無饜,你先把鳴鴻松開一些,不要一不小心把他給宰了,雖然你們縉云氏不怕歡兜,可終究是個麻煩不是。”一個一身黑色衣服的青年走出來,提醒縉云無饜道。
“諸位可以散了,這里的事情日后我縉云無饜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但凡是敢于出手的,都必然是我縉云無饜之死敵。”
縉云無饜說著,手里終于稍微松了松,給鳴鴻露出了喘息的余地。
“縉云……無饜,有能耐你就殺了我,老子也不是好惹的。”鳴鴻以為縉云無饜真的怕了自己的老子歡兜,頓時就猖狂了起來,叫囂道“早晚你會落在我的手里,那個時候我也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住口!”
“住手!”
“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