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水準,控制著火候去烤個串,弄個肉什么的,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偏偏這些家伙一個個的水準,只停留在了熟了,吃不死人的地步,至于口味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熊垣很無奈!
縉云無饜咳嗽一聲,將眾人的目光給吸引過來,壓低聲音道“你們聽說了嗎?帝都里快殺瘋了,帝放勛竟然讓草昧帶著名單,一家家的砍過去了。你們應該知道,草昧那個家伙,不說是一個石頭,也差不多了,他就認一個死道理,誰都勸不動。說殺人全家,絕對不會少一個,說砍頭就砍頭,哪怕是人已經被剁了八塊了,他也非要把這八塊拼起來,然后再把頭剁掉。
就這么一個人,帝放勛竟然會讓他出手,實在是有些意想不到。現在這家伙竟然得了一個混沌的外號,說什么混沌無面目,忠奸不辨。辯他大爺的啊辯,帝放勛這么多年什么脾氣這些家伙能不知道?”
“這是應該的!”
重華點頭道“我老師曾經給我說過,別看帝都名義上是以帝放勛為尊,可實際上盤踞在帝都里的勢力之復雜,各種跟腳之錯亂,幾乎無從理起。這么多年以來,帝放勛因為自身功勛不夠,實力不足的緣故,才故意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這實際上是在給那些氏族機會,讓他們自己覺醒,收斂起來。可人的貪念是無窮的,有了一之后,就開始想二,有了二之后,就開始想三,他們平時擠壓帝放勛的命令也就算了,可最近幾年竟然有了將帝放勛架空的趨勢。
這樣的情況,別說帝放勛這么一個十五歲就親政開始處理人族事情的雄主,就是放在我身上我也受不了。更何況,帝放勛想要建立一個神國,可不單單是要政令下去,擴大都城那么簡單,其中的原因很復雜,容不得這些家伙有絲毫的礙事。
這個時候,要么帝放勛徐徐圖之,用三到五年的功夫,慢慢換血,要么就像是現在這樣,乍起雷霆之怒,興無名之火,雷火交加,是為革命,直接血洗一遍,給自己一個干凈的都城。”
“你的意思是,帝放勛有些急切了?”黿抱著龜甲,詫異的問道。
“不好說,我們現在遠離帝都,一切都是猜測,可有一點可以肯定,帝放勛之所以用這么血腥的手段,只怕他心里也在發急,這種急切逼迫著他不得不這么做。”重華道“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趕時間一樣,為了爭取一些時間,做出一些犧牲也在所難免。”
熊垣聽著他們的分析暗暗點頭,盡管重華不知道十日的消息,可這個推測已經很接近了,在他知道的消息里,帝放勛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走出宮殿,不敢抬頭,仿佛患上了恐懼日癥一樣,太陽光對他來說,就是毒藥。
這個消息之沉重,幾乎能擊垮一個帝王了。
地上的一切都還可以預測,神明可以對抗,可人族拿什么來抵抗那高懸在九天之外的太陽,它們就是靜靜的懸浮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經足以毀掉一切,讓大地燃燒起來。
這個時候的他,不急切才怪,甚至不能說急切,是拼了命的在爭分奪秒。
神國早建成一天,或許在未來就可以多救下幾萬人,十幾萬人的性命。
這個時候有人還不開眼的在這里擋路,死了也白死,即便是有血污迸濺到了帝放勛的身上,在這太陽之下,十日炙烤之時,一切都會融化。
“真希望他那邊能快點結束,召集我們進入帝都,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難題,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在危機來臨的時候,起碼我們是奮戰過的。”重華嘆息道。
跟隨他師傅越久,他就對自己未來的發展有一種別樣的感悟,熊垣的路在走一條前人未曾走過的路,他的路就是要陰陽并用,布局天下,而這是他非去帝都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