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那把烏號弓,忍住了沒有出手。
“想不到河伯你竟然有如此見識,真是難得。”司羿笑著說道“想當初人族和河伯相約,定下了彼此之間友好的契約。這么多年以來,人族內多有傳聞,說河伯你明面上和我人族交好,暗中卻屢屢對我人族出手。今日我人族小輩遇難,第一個趕來的竟然是河伯你,這才知道河伯你對我人族的心意啊。”
“哪里,哪里。”宛如長蛇一般的河伯,身軀沽泳著前進,嘶嘶笑道“人族敬我,我也敬人族,當年人族圣皇風華絕代,鎮壓一世,我向來是佩服至極的,哪里敢對契約之事三心二意呢?”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頓才行,人族當中可是有好幾種美酒的味道絲毫不下于你們獸族的猴兒酒呢……這是怎么回事!為何這里會有這么重的血腥氣?”
司羿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腳步加快,只見一片蒼茫的白色寒霜之中,血氣成球一般圍繞,而外面卻看不到一個人族。正當他發急想要大喊的時候,就看到姮娥揮手驅散了煙霧,走了出來。
“呀,羿郎,你回來了。快來看看,河伯的手下竟然敢襲擊我們,幸虧我們這些人聯手才得以自保,你要是再回來的晚了些,只怕這黃河里又要跳出來別的獸族,那個時候我們只怕無法抵擋了。”
姮娥看著司羿和一個獸族一起回來,不得他說話,就立刻將事情說了一遍。
“果真如此?”
“當然,你看邊上那些獸族,要不是我們的動作快,這次只怕是要損失慘重,甚至可能會再也見不到你了。”
四周散落的肢體,寒氣逼人的環境,濃郁的幾乎化不開的血霧,加上姮娥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子就把說服力給拉滿了。
司羿看了河伯一眼,看著它的身軀在這一瞬間從蒼青色變成了灰色,這才繼續問道“那它們有說什么嗎?”
“它們說,要把我們當成兩腳羊給河伯加餐呢,甚至還說……還說,只要把我們都殺了,就沒人知道違背契約的事情了。”姮娥委屈巴巴的說道,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一派胡言,剛剛河伯還和我說它一直以來遵守和人族的契約,甚至在我人族有難的時候,還親自出手。怎么會下如此荒唐的命令呢。”司羿大怒道。
“對,對,對,這定然是哪個家伙趁著我外出,公然違背我的命令,才會做出襲擊人族的事情來。它現在在什么地方?”河伯趕緊解釋道。
姮娥低著頭,不滿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們一起擒拿下了它,現在正困在陣法里呢,既然是誤會,我這就讓縉云無饜把它給放出來。”
不大一會兒,圓滾滾如同皮球一樣的縉云無饜堪稱是在地上滾著將那鱷魚拖了過來,宛如死狗一般的扔到了河伯身邊。
“竟然是你!當初你投奔我,我不嫌棄你給我帶來的麻煩,不但收留了你,還讓你做了我手下的四大將軍之一的斷頭將軍,沒想到竟然是你公然違背我的命令。”
河伯怒氣沖沖,尾巴一掃將寒冰擊碎,放出了斷頭將軍,可它已經哆哆嗦嗦,渾身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了。河伯一邊用尾巴狠狠的抽著斷頭將軍,一邊偷偷的拿眼睛瞧著司羿,只見他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該死的混賬,我和人族之間定下契約,哪怕是我都不得有絲毫的違背,你竟然敢如此妄為,真是留你不得了!”
河伯大怒著,尾巴卷起,咔嚓一聲將斷頭將軍的脖子勒斷,往地上一扔,這才對司羿道“今日是我河伯不對,沒能管束好手下,實在是萬分抱歉。”
“呀!”司羿這才驚訝道“你怎么把它給殺了?我還想著你回去教訓教訓就完了,何必下如此重的手呢?”
河伯氣喘如牛,渾身幾乎都泛出了紅色,一字一頓道“公然違背我和人族的契約,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