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遇見你我或許會直接避開,可這里是黃河,青陽,我敬你才稱呼你一聲帝少昊,不敬你在這里我才是王。你給我下來吧你!”
河伯雙手虛握,對著帝少昊重重的掄了過去,只見龐大無比的黃河虛影從九天之上垂落,浩浩湯湯,橫無際涯,向著帝少昊掃落過去。
“黃河落九天!”
這是每一個黃河河神都可以參悟出來的神通,在這黃河之畔借用黃河那能貫穿大荒的力量,用來對付敵人,一如當年泰逢動用九淵虛影一樣,發揮出超越本身的實力。
帝少昊搖了搖頭,不屑的看著它的動作,他的境界早就過了需要借助這種需要實物才能發揮出強大實力的境地,縱然黃河威力超絕,為大荒中第一大河,可它的威力從來不在廝殺上。
只見帝少昊抬手,結印,鳳凰鳴叫,長喙直啄,儼然把這黃河當成了嘴巴里的小蟲子一樣,輕松的就給它啄成了兩截,那鳥喙依舊向著下方啄去,定要將河伯一舉拿下。
“之前我人族為了大局,不想動你,才讓你囂張至今,甚至我人族不惜委屈求全,將一位公主許配給你?!钡凵訇豢粗鬀_右突,頻頻躲避著鳳凰攻擊的河伯,嘲弄道“我人族已經敬你夠多了,也給足了河伯的面子。
可你干了什么?裹挾黃河再三威逼利誘,索取無度,在我即位時,前來威脅于我,帝顓頊即位時,你又跑去威脅他,帝嚳即位時,你竟然還不肯消停,真以為我人族會任你宰殺不成?
當年你從人族拿走多少,今日都要加倍償還回來。你的命,我帝少昊收了!”
鳳凰振翅,劍氣重霄,帝少昊那堪比圖騰造詣的劍法施展開來,如同天幕降臨,隔絕四方,無盡的殺機如同血色蓮花一般綻放。
河伯就像是在這血色蓮花中掙扎的一滴露水一樣,被劍氣擊打著,不大一會兒,鮮血沾滿了鱗片,身上也開始寸寸龜裂,帝少昊的實力超越了它太多,太多,即便是它拼盡了所有的力量,也不能保證自己在樣的攻擊里不受到傷害。
“你們人族當真要趕盡殺絕,不給一絲活路?”河伯凄厲的慘叫著,它終于感受到了帝少昊想要殺死它的決心。
“活路?我人族給了你多少活路?我沒給過你,還是帝顓頊沒給過你?還是說帝嚳沒給過你?”帝少昊下手不停,攻擊越發的凌厲了“但凡是當初你知足一點,也不至于今日。
你的頭顱我要定了!”
“我可以改,真的,我可以改的,從今以后我以你們人族為首如何?從今以后我都改可不可以?只要你饒了我,繞我一命……”
河伯哀嚎著,懇求著,努力讓帝少昊給它一條生路??捎又箴埖氖堑凵訇桓恿鑵柕墓?,劍氣,翅膀,利爪,無所不用其極,這些無不在告訴河伯,帝少昊已經失去了和它繼續談話的興致,最終迎接它的只有死亡這唯一的結局。
“好,好,好,這就是你們人族,這就是你們人族,既然你敢如此逼迫我,那我也沒什么顧忌了,我們一起同歸于盡吧!”
河伯尾巴盤起,身軀高昂著,嘶吼道“黃河動,圣兵出,我以我血祭天地圣兵,我以黃河祭天地圣兵,鎮壓!”
嘶吼聲中,那被后土九印鎮壓起來的黃河竟然開始了晃動,一枚枚的印璽在黃河上下游浮現,如同九座大山一樣,鎮壓著黃河的九個節點,任由別的地方河水波動如潮,彎彎曲曲如同蟲子拱起了背部,這九枚印璽依舊紋絲不動。
這就是后土九印的威能,落地生根,根植于無盡大荒之中,厚重如天柱,不可動,不可搖,天地驚而印不動。
“黃河,給我動起來?。 ?
“圣兵,給我起……”
縱然黃河被鎮壓起來,可天地圣兵卻凝聚出了虛影,橫亙在九曲之地,來自于遠古洪荒之中的氣息一瞬間傳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