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要謹言慎行,生怕觸了他的霉頭。
如果他心懷坦蕩倒也罷了,可誰讓他的心里并沒有那么干凈呢,這就更加讓他感覺到了壓力,他甚至懷疑帝放勛剛剛那一眼將他看了一個通透。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一個渾身冒著血腥氣,穿著黑紅色衣服的壯漢攔在了他的面前,歡兜心中一驚,急忙站住了腳步,解釋道“帝放勛命我前去解救佞草氏,有令牌在此!”
那壯漢點點頭,讓過了身體。
等走了好遠,歡兜才反應過來,他一個人族侯爵,司羿麾下重臣,近臣,為何要對地位比他低了許多的草昧解釋,簡直浪費時間。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心虛了,看到了殺人如麻,血氣十足的草昧,忍不住的就說了出來。
歡兜真是又氣又惱,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遠遠就看到皋陶負責的區域火光沖天,亮堂堂的,宛如藏了一個小太陽一樣,而在這其中,皋陶,縉云無饜,闕伯三人的氣勢如虹,如狼煙一般清晰可見,可唯有佞草氏的氣息孱弱至極,奄奄一息。
“熊垣住手!帝放勛有令,放佞草氏一馬,繞它一命!”歡兜遠遠的就高聲喊道。
“這誰啊?就敢讓我住手?”熊垣撇撇嘴,反而加了一把火。
“歡兜!”縉云無饜冷笑道。
“歡兜?這癟三還敢親自來?”熊垣忍不住怒從心頭起,他兒子給自己找了多少麻煩,在東荒戰場上,在青丘山上,甚至自己到了帝都都無法安寧,現在這癟三竟然還敢現身?當即道“縉云無饜,你去幫我攔住他一會兒,麻蛋的!”
縉云無饜笑著飛身而起,站在了火光之外,朗聲道“人族重地,閑人回避!”
“縉云無饜,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閑人嗎?”歡兜怒道“趕緊給我讓開,否則耽誤了事我拿你試問?”
“吆喝?還拿我試問?莫非我們的侯爵大人忘記了戰場規矩,戰場之上,管你是誰,主帥不下令,亂闖者一律以敵人對待,那可真就死了也白死了!”
“放肆!這里是人族帝都,哪里來的戰場?我問你,哪里來的戰場?”
“帝軒轅曾經有令,人族獸族廝殺之地,就是戰場,無所不用其極!我說這里是戰場可有什么問題?難道說我們的歡兜大人現在地位高了,實力強了,連人族圣皇的話都不聽了?”
“給我滾開,縉云無饜,你少拿圣皇的話來壓我,現在我手持著帝放勛的令牌,讓你讓開!”
歡兜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火喊道。論嘴皮子,兩個他都未必是縉云無饜的對手,真要爭吵起來,那就沒完沒了,勝負未知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佞草氏給救下來。
“令牌何在?拿來我看?”
“你……”
就在歡兜想要強行動手越過縉云無饜的時候,縉云無饜身后的火光猛然大亮,一片片的火焰凝結,然后拉長,隨即一條條面色猙獰的火龍自火焰中咆哮而出,每一頭火龍身上鱗甲閃爍,赤色的火焰噴吐著,相互繞著正中間的佞草氏旋轉著,龍口朝內,洶涌的火焰如火海一般將佞草氏淹沒。
神火化龍,斬獸除奸!
佞草氏慘叫一聲,頓時沒了聲息。
一條條火龍纏繞著,盤旋著,慢慢變小,然后縮回了三腳火鼎內,地上一片空空如也,連渣滓都沒留下一根。
三腳火鼎本身就是闕伯的神兵,甚至他在建造觀星臺的時候,也是以這件神兵為根基建造的,這幾年下來可謂是吸收了不少天火,地火,威力變得極為強大。本來就算如此想要屠戮一尊神明也未必能夠做到。
可這里是人族帝都,帝放勛即將建造成神國的地方,闕伯作為神國的建造參與者之一,本身就有權力稍微調動些許的力量加持到這火鼎身上,加上熊垣對風后八奇的領悟,八卦相克,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