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人所包的雅間寬敞明亮,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小幾,十幾個人圍坐一周,小幾上菜量不多,但菜品豐富,色香味俱全,外加酒香撲鼻,聞著酒與菜便食欲大開。
而這些不足吸引眾人眼球,只因雅間正中央一坐一站兩位女子,所謂秀色可餐便是如此吧!
年紀略大的女子,雖非花季少女,可猶抱琵笆半遮面的媚態,以及眉眼間自帶的風情,依舊吸引著在坐的每一個客官。
那琵琶彈奏的也委實悅耳動聽,可見功力深厚。
更加吸引人的自然是白紗遮面的年輕女子,那裸露在外的桃花眼一垂首一抬頭都是千種姿態,萬種風情。讓人無限遐想,然而只是想入非非而已,卻不敢有半點贖瀆之心,只因那雙眸光里清澈透明,如萬里無云的晴空,亦如風平浪靜的海面,不由讓人有了仰望之意,崇拜之情。
伴隨悅耳動聽琵琶曲的是年輕女子或低或沉,或柔或強,或婉轉或激揚的嗓音,猶如天籟之聲更似仙境妙曲。
“思君盼君君不回,想君念君君不見,君呀君,何時歸兮?君不見妾之淚,君不聞妾之心……”
琵琶聲聲催人淚,天籟緩緩訴情思。
琵琶綿綿如絲,天籟細細如雨。
十幾位客官或搖頭晃腦,或閉目全神傾聽,或邊飲酒邊注視表演之人,主座位上的穆大人卻是與其他人有所不同,一雙本不大的眼睛此時已經睜到了最大程度,一副既驚訝又驚詫又有些莫名奇妙激動的表情。
一曲終了時,很多人還沉浸在仙音妙曲中不能自拔,猶如讓人感覺進入幻境,在幻境中傾聽著一位女子可歌可泣的思君之情。
先一步回神的兩位大人掌聲響起時,才讓沉浸其中的一些人醒過神來,隨之熱情洋溢的鼓掌喝彩。
“此曲,詞好曲佳,好!”
“委實難得!”
“好一個癡情女子,若今生能得此紅顏知己,此生足矣!”
“琵琶曲婉約配歌聲繞梁,此乃絕配呀!”
眾人三三兩兩或議論,或點評,或對表演者品頭論足,無不是贊嘆夸獎之意。
待掌聲喝彩聲喧鬧過后,雅間里漸漸安靜下來時。主座上的穆大人突然可口問道“此曲名可是‘思君’嗎?”
美婦人未語淚先流,低垂著頭,輕聲的說道“回大人,此曲正是‘思君’,是十六年前奴家填詞,一位恩人譜曲,奈何最終卻是勞燕分飛……奴家……”
“娘!”年輕女子拿著帕子擦掉了美婦人眼角的淚珠“娘莫要如此悲傷,以免掃了眾客官的雅興。”
“這首‘思君’真的是你填詞?”情緒激動的穆大人傾身,雙手扶在小幾上,緊追不舍的問道。
低垂美頸的婦人溫柔細語的回稟道“回大人‘思君’確實是奴家填詞,十六年前奴家是怡春樓的歌姬菱寶。”
主位上的穆大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猛然站了起來,異常激動略帶一絲不可言喻的興奮“你可是……沈……沈菱?”
咋聽沈菱兩個字,美婦人猛然抬起頭,淚眼婆娑,一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之態,看到面前兩鬢斑白,有些老態的中年男人,激動萬分的回道“奴家是沈……你……你……你是穆家大郎!”
雅間里眾客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一致的投向穆大人和美婦人身上。
興奮、激動、驚喜、驚詫……五味雜陳的穆大人顫顫巍巍從主座上走到美婦人身邊,看到美婦人不斷流出的淚水,有些失控的伸手抓住美婦人的手“真的是你……菱寶……我不是在做夢吧!”
“大郎,我是菱寶,沒想到今生……嗚嗚……”淚水旺盛的美婦人沈菱又一次淚流滿面,嗚嗚咽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娘,你這是怎么啦?”年輕女子拿著巾帕擦了擦沈菱涌出的眼淚,轉身望向穆大人,深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