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人物墨培霆一走,雅間里所有人頓時長長松了口氣。
出了孫大人的事,其他賓客也紛紛表示有事,便借口要離開,穆顯正的酒席就此告一段落。
許家酒樓門口穆顯正一臉喜色的與同僚話別,今日帶給他的不止有驚喜,還有無限榮耀。
所有人都送走后,長根指揮車夫,兩輛標有穆府字樣的馬車來到了酒樓門口。
“菱寶,今日你帶著染染隨本官回穆府吧!以后你便是我穆顯正的五姨娘,染染便是穆府的七小姐了。”穆顯正一副不容置喙的語氣,恩賜般居高臨下的望向沈菱和玉染,當年即便做外室,沈菱都怨委身與他,如今給她名分,他想沈菱定是欣喜,而便宜女兒能成為穆府七小姐,更是恩賜給她的天大福分,比之做歌姬不知要強上多少倍,這娘倆必是求之不得。
許家酒樓門口身姿挺拔,戴上面紗的玉染雖比穆顯正矮了半頭,可氣質上卻不輸正四品官員穆顯正,福身一拜“穆大人既然有意把我娘抬為姨娘,卻不該如此草率,堂而皇之的接入穆府吧!聽聞穆府當家之人并非穆大人,穆大人還是回穆府同老夫人和大夫人商議好后再做決定吧!”
玉染挽起沈菱的胳膊,冷冷一笑“我和我娘住在城南祥云客棧,穆大人回府商議好后,可到客棧尋我們娘倆。”
“你……”穆顯正萬沒想到,玉染會拒絕他的好意,原本白靜的臉上惱羞成怒,立馬泛起紅暈,酒樓門口人來人往不好發作,便冷著臉問沈菱“菱寶,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不孝女嗎?”
“老爺,染染之意,便是奴家之意,奴家十五年前所受的苦難皆受穆府中人所賜。生染染時差點一尸兩命,得虧義父拼盡家產給奴家買了一顆老山參,不然奴家與老爺便是陰陽相隔,更不會有女兒。老爺,穆府再好,卻不是我們娘倆容身之所。奴家對老爺的情誼十五年來不曾改變,一如當初。今生還能再見老爺一面,奴家知足啦!”十六年前能在怡紅樓混成頭牌歌姬,沈菱絕非等閑之輩,這也正是玉染看中她,愿意與她合作的原因之一。
“穆大人,告辭!”玉染與沈菱沖發愣又發怒的穆顯正福了福身,挽著沈菱傲氣凜然的往城南而去。
走出兩步,玉染猛然轉過身,對風中凌亂的穆顯正說道“穆大人,若孫大人和張御醫到穆府找我,請轉告他們我的住所。哦!還有寒王殿下,也務必轉告到。”
玉染面紗后的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低垂眼簾,遮住了那雙瀲滟的桃花眼。
望著沈菱與玉染漸漸走遠,凌亂的穆顯正更加凌亂不堪,在長根的提醒下,垂頭喪氣,氣急敗壞的上了自家馬車。
許家酒樓四樓,臨窗而立一位身材偏瘦,錦衣華服的俊俏男子,目睹了樓下穆顯正的一舉一動,待玉染和沈菱身影消失后,轉身坐到書案后的椅子上“許安,派人去查一下剛剛與大姑老爺對話的那對母女倆,越細致越好。”
“是!”叫許安的年輕小廝回應一聲后走了出去。
“二公子,大姑老爺如今已經官拜正四品正奉大夫,今日是他宴請同僚,五日前便定下三樓最大那間雅間。”房間里另一個年輕小廝恭敬的說道。
“我這位姑丈委實有點才學,但沒有我們許家金銀鋪路,也不會如此順利。”許家二公子乃許家嫡子嫡孫許景琰,在許家備受許老太爺器重,主管建華城和樂天府五家許家酒樓生意。
玉染挽著沈菱離開了許家酒樓,并不知道已被許家酒樓的少東家關注了。
離開許家酒樓視線所及范圍后,沈菱低聲問道“少主,咱們這招欲擒故縱會不會讓穆顯正失了信心或是反感,到時……”。
玉染壓低音量打斷了沈菱的話“此事回客棧再說,后面有人跟蹤我們。”
“什么人?”聽聞身后有人,沈菱明顯有些緊張,兩只手牢牢抓住了玉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