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居花廳里,席開兩桌,桌上擺好了精致的銀質餐具。
穆老夫人在主桌主位上先坐好后,向眾人擺了擺手“今晚家宴,大家都入席吧!由婆子丫鬟們伺候即可!”
穆老夫人輕推了一下身邊的大公子遺孀何氏“英蓮也不必伺候了,坐你姨娘身邊去吧!”
穆老夫人、穆顯正、許金榮、三公子穆子琛、五小姐穆子琪、二公子穆子鴻,六人坐在主桌。
四位姨娘,玉染、穆子滟、何氏英蓮,七人一桌。
玉染右邊是穆子滟,左邊正巧是讓她感興趣的英蓮。
“錢管家,開席吧!”穆老夫人吩咐了一聲。
穆顯正略帶笑容的掃了一眼兩桌子的妻妾兒女,一種滿足感、成就感油然而生,特別是看到光鮮亮麗,鶴立雞群般的沈菱母女倆時,男人的成就感飆升,是一種引以為豪的驕傲!
丫鬟們魚貫而入,桌上立刻擺的滿滿當當。
熱菜八道,四葷四素。涼菜八道,四葷四素。另有兩碗熱湯,白米飯、小籠包、水晶餃、蓮子粥,主食就有八九樣。
穆老夫人有意瞄了一眼沈菱和玉染,兩人皆都是不以為奇,一派淡定從容、泰然處之的神情,看的老夫人賞識性的點了點頭。
三公子穆子琛從小廝手里接過酒壇,緩緩打開封口時,滿室立刻酒香撲鼻。
“玲瓏醉果然不一樣,聞著就醉了?!蹦吕戏蛉诵Φ?。
稚氣未脫的穆子琛說道“祖母有所不知,玲瓏醉聞著醉人,喝著綿柔甘甜卻不醉人,沒有酒量之人也能飲上一大海碗。許家釀酒廠里屬玲瓏醉買的最好,但只供許家酒樓售賣,想喝便得去酒樓消費,孫兒磨了二表哥一個時辰,才破例要了一壇。”
“許家二公子是不是叫景琰?今年該有二十了吧?”穆老夫人問身邊的許金榮。
“老夫人真是好記性,景琰今年正值弱冠之年,現在許家酒樓便由景琰打理。父親總說,孫輩里最屬景琰聰慧能干。”提到娘家許家人,許金榮臉上立刻神采奕奕。
“許家兒孫經商個個都是好手?!蹦吕戏蛉烁胶土艘痪?。
“既然玲瓏醉不醉人,今高興,大家都喝些吧!”穆顯正提議道。
穆老夫人看到舔著嘴唇的玉染,笑著說道“六丫頭和七丫頭都已及笄,給她們也滿上一杯吧”
穆子琛給穆老夫人斟了半杯,又給穆顯正和許金榮各斟了一杯酒后,把酒壇遞給了一個婆子。
婆子按照輩分逐個給其他人斟了一杯酒。
“五姨娘、七丫頭,頭一次跟家人用膳,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想吃什么就吃。”穆老夫人叮囑完,首先動筷吃了一口野雞肉,嘖嘖稱道“雖肉不肥,卻肉質細膩,做的火候也剛剛好,子鴻有心啦!”
“謝祖母夸獎!孫兒祝祖母身子康健!”穆子鴻端起酒杯同穆老夫人喝了一口。
其他人依次開始向穆老夫人敬酒,穆老夫人笑呵呵的抿上一口。
玉染早被剛剛瓊漿玉液的芳香吸引住了,輕輕嗅了嗅后抿了一口,悠然入口,徐徐入喉,微辣帶著柔綿在腹內流動。心中暗暗感慨“這古代的純糧釀造的酒果然不一樣,飲之真乃人生一大樂趣!”
由于是家宴,又有酒為伴,一大家子祝福語,客套話,你敬我,我還你,倒也是歡聲笑語一片祥和景象,看的穆老夫人笑容滿面,穆顯正更是得意洋洋,一家之主的神情表露的恰到好處。
臉色不好看的只有許金榮,可再怨再氣,也只得忍受著。
玉染和身邊的穆子滟極合得來,兩個小姑娘相互夾菜對飲,喜得四姨娘與沈菱也親厚了許多。
相比穆子滟,年紀相仿的大公子遺孀英蓮卻拘束了很多,菜吃的不多,酒更是滴口未沾。
“大嫂,小妹初來,還望大嫂照顧一二!”玉染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