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玉染清新、清麗、清雅,身穿一套綢布月白色的長衣長褲,這是經(jīng)她改良后,類似現(xiàn)代社會的睡衣睡褲。
被擦半干的長發(fā)披在腦后,濕潤順滑的墨發(fā)在燭光的映襯下如綢緞般熠熠耀眼。
不喜人伺候的玉染,打發(fā)夏荷去外間歇下了,自己坐在閨房的梳妝臺前擺弄晚膳前穆顯正送來的一套首飾。
是一對碧玉發(fā)簪,玉質水滴狀的耳墜,一對碧玉手鐲,整套首飾采自同塊玉石,玉質通透飽滿溫和,觸摸清涼爽滑,倒是難得的好東西。
“穆顯正倒是挺舍得下本錢,這套首飾價值不菲。”敞開的后窗外,發(fā)出男人的聲音,聲音洪亮,帶著一絲排山倒海的氣魄。
聲音乍一出,玉染身體的略微抖了一下,警惕的瞥了一眼窗口露出的半個身體后,神識漸漸回籠,帶著一絲調侃意味的淡然一笑“寒王殿下如此明目張膽的闖進穆府,闖入臣女的閨房,是不是有失體統(tǒng)?”
“大梁國還有本王不能走動的地方嗎?”墨培霆反問道,深不可測的眸子如深水炸彈般透著危險。
玉染悠悠站起身來,直視窗外的墨培霆,不徐不緩的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寒王殿下自然走的,可殿下不怕被人誤會嗎?登徒浪子、梁上君子、采花淫賊,這些稱謂可比不得戰(zhàn)神好聽喲!”
墨培霆身影一動,人瞬間落在了房中窗下,并順手關上了窗戶,雙手抱臂倚靠在墻上,笑不達眼底,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挑弄“若能采得玉染小姐,被罵淫賊又有何妨?只怕世人不敢罵,只當是本王的風流韻事罷了!”
玉染傲然挺立,從容淡定,咄咄逼人的目光面對墨培霆“寒王殿下一向風流成性,自認為不過是段風流佳話,可殿下把臣女當成什么了?”
“哼!”墨培霆冷漠一哼,垂下的黑眸陰深可怖“這要看穆顯正想把你這個白得的女兒當成什么嘍!是向上爬的階梯,還是可換錢財?shù)膿u錢樹,亦或是一顆棋子。很顯然,沒有當成女兒,即便是他親生女兒!”
“從我娘遭受磨難那刻起,這世上我便沒了父親,所以不在乎被他當成什么,若我不愿,誰也強求不來。”玉染無限硬氣的說道,那剛硬的氣勢不輸墨培霆。
“本王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包括人。”墨培霆上前一步抓住了玉染的手腕,黑眸銳利“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墨培霆握的力度不緊不松,玉染便沒有掙扎,任其握著。抬頭用那雙桃花眼狠狠的,帶著怒與不服輸?shù)陌蹴鐨鈩荻⒅圉?
“寒王殿下,請自重!”玉染從容不迫的說道,語氣淡淡如水。
墨培霆冷傲一笑“自重!在本王這里從未有過這兩個字眼。”
玉染刻意搖了手腕,似有掙扎之意“不是殿下不自重,是因為一向都是美人們主動投懷送抱,所以殿下才不知何為自重!臣女說的沒錯吧!”
“你和鳳妖嬈到底是什么關系?”墨培霆沒松手,反而加大力度握的更緊了,更是問了句與本次話題不搭邊的話。
玉染感覺手腕微痛,卻沒有動,她心里清楚,跟墨培霆這種強勢之人是不能亂來的,要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然而墨培霆措手不及的一句問話,讓玉染微怔,片刻愣神后呵呵一笑“呵呵!能跟天下第一舞姬鳳妖嬈相提并論,臣女深感榮幸!”
“你知道鳳妖嬈?”墨培霆疑惑的問道,眸光奕奕。
對上那雙黑眸,玉染仰起的頭顱淺笑盈盈“殿下莫不是忘記了,臣女曾經(jīng)可是一名歌姬喲!而且在樂天府待過近半年,對鳳妖嬈也有所耳聞。臣女很佩服她,落入凡塵俗世中,卻能保持一顆初心,令做歌姬舞姬之人倍感欣慰。”
墨培霆望向玉染炯炯有神的眸子,那里一塵不染如一汪清水,像極了鳳妖嬈。
墨培霆鼻翼微動,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