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許金榮無奈的搖了搖頭“嗨!萬般帶不走,唯有業(yè)隨身。老衲本想渡你,奈何你卻如此冥頑不靈,無可救藥!”
一時腦熱不服勁的許金榮那里管得正弘法師說什么,雙手叉腰,怒目而視“你這個假冒和尚,少在這里裝腔作勢……”
“許金榮!”無地自容的穆顯正一聲怒喝,伸手把潑婦罵街般的許金榮推到了一旁。
“法師尊駕光臨寒舍,弟子受寵若驚,拙荊愚昧無知,讓法師見笑了,法師請入府一敘!”官場走動幾十年的穆顯正,自然比許金榮那樣的白癡會看人,從法師的氣質(zhì)、舉止、言談上便肯定了面前之人就是享譽大梁的正弘法師。
正弘法師站在穆府門口未動。
“這不是正弘法師嗎?”
“是正弘法師!”
“法師怎么來穆府啦?”
“法師!”
“法師!”
穆府門外,圍觀的善男信女立刻蜂擁而上,人員越聚越多。
“老衲今日是來穆府赴小施主之約。”正弘法師雙手合十望向玉染“兩年前,汾河水泛濫成災(zāi),小施主宅心仁厚,布施藥材,使上百人免受病苦。老衲當(dāng)時也在,不幸身染重疾,幸得小施主援手,老衲方無性命之憂!”
“這位小姐真乃菩薩心腸呀!”
“莫不是菩薩轉(zhuǎn)世,普渡眾生來了!”
“是穆府小姐嗎?”
“穆家也會出如此大慈大悲之人嗎?”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輿論的風(fēng)向立刻轉(zhuǎn)向玉染。
穆顯正和穆老夫人臉上皆都掛上了得意之色,那種只有穆家才會教養(yǎng)出慈悲之女的殊勝榮耀。
許金榮被林嬤嬤偷偷拉到了人群后面,同被拉走的還有穆子琪。從國學(xué)院趕回來的穆子琛,臉上帶著怒氣與尷尬,同林嬤嬤一起降伏住了一直掙扎不休的許金榮。
玉染向圍觀眾人點點頭,對正弘法師拜了拜“法師贊譽,小女子實不敢當(dāng),醫(yī)者仁心,不過出于本性而已!”
“哈哈哈!小施主謙虛謹(jǐn)慎,實在難得!老衲自嘆弗如!”正弘法師笑了兩聲,問道“小施主邀老衲前來可是有人想看運勢?”
玉染笑道“法師英明,是小女父親,望法師一斷!”
“哦!”正弘法師點頭微笑,慈悲的臉上一副了然于胸的淡然,瞥了一眼穆顯正,呵呵輕笑“施主滿面春風(fēng),桃花運旺,盡享齊人之福,令天下男子艷慕呀!”
“多謝法師批注!”穆顯正鞠躬一禮,起身好奇心極強的問道“不知小女運勢如何?”
“哈哈哈!能打破自然規(guī)律者,自是不凡!”正弘法師看了一眼玉染,高深莫測道“此女貴不可言!”
正弘法師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小施主,老衲曾許諾為小施主做三件事,今日便了去一樁,老衲告辭!”
玉染還禮“多謝法師來穆府!”玉染猛然想起一事,問道“法師,手串呢?”
“哈哈哈,自是在傳話之人手中。”正弘法師笑了笑,轉(zhuǎn)身抬步離開,同來的兩個小和尚緊隨其后。
“恭送法師!”
善男信女們齊聲高呼。
見正弘法師身影漸漸遠(yuǎn)去,消失在人海之中。滿面笑容的穆顯正轉(zhuǎn)身臉上立馬怒氣沖天,嚴(yán)肅的眼神撲捉到躲在人群后的許金榮“法師已走遠(yuǎn),長根關(guān)上正門,眾人回瑞和居正廳!”
穆顯正話落,大踏步走向瑞和居。
玉染在穆府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仰頭瞄了一眼街道對面一輛普通的馬車,嘴角勾起一絲邪笑,心里暗嘆“哼!讓你傳個話,竟沒收了人家的手串,等著瞧,非榨干你的寒王府來抵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