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的墨培霆斜靠在軟墊上,手里把玩著玉染的那串佛珠。
“殿下,是個騎馬的趕路人!”無界回道,小聲自言自語嘀咕道“肯定是個酒鬼,還背個酒葫蘆,邊走邊喝嗎?”
“殿下!”馬車里一個面容清秀二八年華的佳人跪坐在馬車一角,望眼欲穿的盯著墨培霆。
“殿下累了吧!臣女跟一位女醫學過穴位按摩,殿下要不要試一試?”清秀佳人柔柔弱弱的問道。
“學過醫?”瞇著眼的墨培霆來了興趣的猛然睜開眼,瞄了一眼佳人“可會把脈、針灸?”
佳人見墨培霆終于開口了,笑的眉眼彎彎“回殿下,臣女只學了穴位按摩,不曾學把脈與針灸,若殿下喜歡,臣女可以學。”
墨培霆眉頭一皺,失了剛剛突來的興致,清冷的目光帶著不肖與鄙視,微怒道“穴位按摩,哼!伺候人的把戲,這就是樂天府尹的家教?你真是樂天府尹的女兒嗎?”
“臣女……臣女……”清秀佳人那里知道寒王殿下竟如此難伺候,淚眼婆娑委屈又無辜的跪正身體道“臣女是庶女,求殿下憐惜臣女,臣女不求在王府有名分,只求殿下給臣女一個容身之地即可,哪怕去王府為婢也心甘情愿。”
“一丘之貉!”墨培霆嘲諷的說了一句。
為了討得寒王殿下歡心,下屬官員極盡討好的送上自己的女兒,此事在大梁國已不足為奇,建華城寒王府后院專為這些送上來的花季佳人們安排了庭院。
斜靠在軟墊上的墨培霆突然之間心煩意亂,收起手串,沖車外叫了句“無界,換馬!”
換過馬匹的無心鉆進了馬車里,看了一眼清秀佳人,心里暗笑道“來了一趟樂天府又領回去一個,這后院的女人越聚越多,越來越熱鬧啦!”
而官道上馳騁的墨培霆可沒有無心樂觀,飛馳一陣后那種郁悶、煩躁、厭棄的情緒才有所緩解,望見前面呼嘯的身影,一種趕超的顯勝心理作怪,使他加快了速度。
還有一段距離時,嗅覺靈敏的墨培霆便聞到了酒氣,心里突生反感,暗罵“酒氣熏天,真真如無界所說邊走邊喝的酒鬼!”
“酒鬼!”兩匹馬擦身而過時,墨培霆說出了心中所想,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玉染聽到了。
“要不要來一口?”打扮成中年男子模樣的玉染,用男中音有意調侃了一句墨培霆。
“無聊!”墨培霆冷冷一句,加快速度趕超而過。
玉染則有意放緩,待墨培霆走的了無蹤跡了才恢復正常速度,心里一陣的得意與得瑟“哈哈哈,警犬敗在本姑娘手里了,下次改用大蒜,熏不死你!哈哈哈……狹路相逢智者勝,此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