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
用過早膳,玉染便被沈菱按到梳妝臺前精心打扮起來。
“我不過是寒王府邀請的客人,一個打醬油跑龍?zhí)椎男〗巧T了,人家明恩公主才是今日的主角,我可做不出搶戲的事。”玉染從一大堆飾品里挑出一只白玉發(fā)簪。
“姨娘不知,今日少主另有其他安排,穿戴簡單些才能方便行動。”薔薇解釋道。
“另有安排,可有風(fēng)險?”沈菱擔(dān)心的問道。
玉染戴好發(fā)簪,安慰性的對沈菱說道“就是怕你擔(dān)心所以才沒告訴你,就是跳段舞。”
沈菱不放心的抱怨道“你們呀!那日薔薇受傷,真是把我嚇一跳,原來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我以往又沒見過芙蓉和薔薇,直到少主給我使眼色我才知是一出戲。”
“你雖然演技不錯,但本色出演才更具真實性呀!”玉染笑道,起身讓芙蓉給整理衣衫。
“自從有了芙蓉和薔薇,夏荷怎么見不到影了?”沈菱望了一下左右納悶的問道。
“她呀!愛上廚房啦!”玉染打趣道。
“七小姐,門房說寒王府來人接七小姐啦!”門口春桃回稟道。
“馬上就來!”芙蓉回應(yīng)了一聲。
“昨晚,我去瑞福居探查時,穆府大夫人正罵五小姐呢!”芙蓉忍著笑說道“今早我和夏荷路過瑞福居門口,特意透露我們少主要去寒王府,估計瑞福居此時正上演武斗呢!可惜那些瓷器了。”
“呵呵!一個少主就夠許金榮受了,如今加上你們倆個,真應(yīng)了少主那句話了‘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許金榮的好日子真真是到頭了!呵呵呵……”沈菱笑的得意又解氣。
“呵呵!算她們母女倒霉遇到我了,如今二公子婚期在至,祖母給你和三姨娘都安排了活計,這就是在打許金榮的臉,打的啪啪響。哈哈!姨娘這幾日好好表現(xiàn),把你分內(nèi)之事做漂亮些,這比殺了許金榮都解氣。”
玉染伸出胳膊,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我們走啦!向王府出發(fā)。”
當玉染走到穆府大門口時,看到了掛有寒王府招牌的豪華馬車,而馬車旁竟然站著無界。玉染瞬間明白過來,也想起了墨培霆曾告訴過她,會親自接她去王府,如今果真來接她了,說的好聽是來接她,實則更是來監(jiān)視。
從接她入府便會寸步不離的控制住她的行動,墨培霆此舉不過是想看看她與鳳妖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或是真如他所想是否是同一個人。
“玉染小姐,請上車!”無界恭敬道。
玉染點點頭“勞煩給我的丫鬟們安排好了!”
“玉染小姐放心,后面還有一輛車。”無界簡要回道。
“好!”玉染回應(yīng)一聲,上了馬車。
“謝殿下親迎臣女入府!”玉染上了馬車,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端端正正坐在車上的墨培霆。
對于玉染的榮辱不驚、不卑不亢、自然流露出的自若與自信,正是墨培霆欣賞之處。
也正是他為之懷疑的地方,一個鄉(xiāng)野女子那里來的這種氣魄與膽識,即便王宮長大的公主們都不曾擁有,而她……她到底是誰?
“本王說過會來接你,便會信守承諾!”馬車上正襟而坐的墨培霆目視玉染,語氣雖平淡,眼底卻流露出一絲傲氣,大有本王能來,是給了你莫大的顏面傲然之氣。
玉染在馬車一側(cè)坐好,垂眸漠然一笑“殿下就不怕臣女眾矢之的嗎?”
直視玉染的墨培霆,黑眸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嬉笑“哼!你怕嗎?”
垂頭的玉染抬眸,眸光炯炯,語氣凜然“臣女怕,怕殿下的恩寵給臣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惹來無妄之災(zāi)。殿下天姿俊朗氣宇不凡,乃人中龍鳳,臣女望其項背,而今得到了不該有的殊榮,臣女實在惶恐!”
“呵呵呵!”墨培霆輕笑,笑的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