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哼!如此聰慧的玉染可不是會吃虧的主,如此賭注輸贏對你都不虧。”
“殿下慎言!”玉染站起來拜了拜,溫馨提醒道。
“明恩與你倒是一見如故,兩人直呼其名!”墨培霆語氣帶著羨慕與嫉妒的成分。
玉染搖了搖頭“公主可能認為臣女是另類吧!感興趣使然。”
“明恩接觸的不是討好奉承之人便是她要敬重之人,也許真如你所說,對你感興趣吧!”墨培霆停頓片刻后又說道“今日是明恩生辰,也是母妃的忌日,明恩頭一次過生辰,即便如此也無人敢說生辰之事!不過是來熱鬧熱鬧罷了,僅僅這些她便感覺很滿足了。”
墨培霆起身渡到書架處,背過身,高大的身影矗立挺拔。
墨培霆在一個暗格處翻找出一個布袋,拿到書案上打開,從袋子里拿出一沓紙張,紙張大小不一,多數已泛黃。
墨培霆徐徐展開“這是明恩從三歲開始送給本王的生辰禮物,每年一張,無論本王在哪里,生辰時總能收到她的字,可她生辰時……”
玉染翻看明恩送給墨培霆別具一格的生辰禮物,第一張上歪歪扭扭寫著一個“樂”字,其他一張比一張工整越發娟秀,每一張上都是一個“樂”字。
玉染工工整整的收起紙張,重新裝進布袋中,遞給了墨培霆“生辰不過一個日子罷了,人生在世過的是千萬個日日夜夜而非一個生辰。明恩心里也清楚這些,所以從未跟誰要過爭過。亦如今日,雖不收到生辰賀禮,卻也怡然自得,“樂”只一個字便夠了。”
墨培霆撫摸著布袋,黑眸卻盯在玉染身上“你不過剛剛及笄,懂得倒是挺多!”
“殿下不會又要打探臣女身世吧!”玉染冷傲一笑“人的年紀只是一個刻度,他所經歷、所感受、所閱歷到的才是他人生的資本,是取之不盡的能量。井底之蛙活的再長久,看到的不過一個井口大的一個天而已。”
“什么樣的經歷與環境造就了如今的你呢?”墨培霆問道。
“殿下,臣女一直不明白,為何要質疑臣女呢?難道一個在娘胎中便差點來不到世上的孩子不夠可憐嗎?從小不知自己親生父親的孩子不夠同情嗎?進酒樓賣唱不過為了有口飯吃,這些還不夠豐富人生嗎?王孫貴族的小姐公子們自小便是含著金鑰匙長大,自然不會懂得饑寒交迫的滋味,他們不會知道人間冷暖世間百態,不會體會到人生的不易,反而肆意揮霍生命!”玉染起身拜了拜“臣女僭越,請殿下寬恕臣女口無遮攔!”
“你不過說了想要說的話,何罪之有!”墨培霆說道。
“公主應該快醒了,臣女告退!”玉染找了個借口想要溜走。
“去吧!”墨培霆好說話的應下,帶玉染轉身時,墨培霆猶豫再三后開口說道“今日難得明恩心情愉悅,玉染能否留下陪她一晚。”
玉染轉過身,直視墨培霆“這……殿下,雖然臣女有時不循規蹈矩,可夜不歸宿之事還未有過,臣女不在乎顏面,只是……事關穆府,望殿下三思而行”
“本王會派人去穆府,是公主想留你,與本王無關。”墨培霆解釋道。
“臣女領命!”玉染一副不情不愿的無奈表情。
玉染走出書房,無瑕上前帶路,主仆三人跟隨回珍珠苑。
無界在玉染走后,走進書房,小聲回稟道“回殿下,跟蹤鳳妖嬈的人回來了,一行人確實在許家酒樓用的午膳,之后便離開建華城回樂天府了,并無異常。”
“嗯!”墨培霆點點頭,身子倒進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出鳳妖嬈和玉染的身影,忽而獨立存在,忽而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