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的話直接了當,對于少根筋的顧正澤就不能繞彎子,所以玉染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玉染話剛落,馬車停了下來“王爺,鳳樓主,如意酒樓到了。”
“樓主,我已讓人定好了雅間。”馬車停穩后,珍娘揭開車簾,扶玉染下了馬車。
顧正澤不知是心胸開闊還是心里一直惦記著美人陸清雅,并沒有看出玉染的疏遠,依舊我行我素,一派泰然自若的瀟灑神態。
一行人進了定好的雅間,玉染與顧正澤落座,兩人有獨立的小幾,珍娘正指揮人架屏風。
玉染一陣風卷殘云后,借故去方便進了另一間雅間。
“從許家酒樓出來時,看到了墨培霆的馬車,所以才讓你來此交換。”雅間里,玉染邊脫衣服邊跟三娘說道。
“少主突然改變計劃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三娘邊穿紅色衣服邊回道,她對玉染可謂絕對的佩服與信賴。
“少主就是機靈,我也看出許家酒樓對面那輛馬車有異樣,估計里面坐著寒王殿下。”珍娘回道。
“今日這出戲,他是幕后導演,雖然不能直接露面,但以神秘觀眾出場,這樣看戲才過癮。”玉染手不閑著,開始穿三娘脫下的衣服。
玉染又繼續說道“聽聞玉錚的演出特別成功,這幾日是不是膨脹的厲害了,若是勸導一下,告訴他‘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另外讓他多練練唱功,畢竟是半路出家,功底不夠。”裝扮小廝模樣的玉染提醒著珍娘。
最近玉染可謂身心俱疲,為明恩也為玉錚,明恩之事此刻算是塵埃落定。可玉錚呢?即便運籌帷幄,走一步看一步的她也不知給玉錚選擇的這條路對不對,若玉錚只是三分鐘熱度,演幾次便失了興趣,日后他又將如何自處?若他喜歡上了舞臺,想繼續唱下去演下去,日后他又將如何走下去?嗨!從不喜歡浪費腦細胞的玉染真真是為玉錚操碎了心。
珍娘上前為玉染戴上帽子“少主,你自不必為玉錚公子操心,他心里有數的很,頭兩日確實有點囂張了,這兩日消停下來又在排演新曲子,是按照少主的一貫風格他自己譜寫的詞曲,真真是難得的詞曲,玉錚公子在此方面極有天賦。”
“聽你如此說,我倒是真放心了。”玉染長長舒了一口氣。
“少主,吳太子那邊有點棘手,跟蹤的人幾次都被甩開了,用你的話說‘反偵查能力極強’沒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凡而是……”珍娘停頓下來,猶豫不決的看了一眼玉染“吳太子也來觀看玉錚公子表演了,警告我不要再做無謂的跟蹤,他對你甚至對蘭雅國沒有一點點傷害。少主,此人過于機警與敏感,而且知道咱們背后是蘭雅國,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無論是敵是友,不傷害我們即可。”穿戴整齊的玉染鄭重其事的說道“正如他所說,別做無用之事了,放任自流吧!”
“好!”珍娘回應了一聲。
“回建華城,三娘借口身體不適推脫掉與顧正澤同一馬車。”玉染吩咐道。
“南陵與大梁通婚,會不會對咱們有影響?”珍娘顧慮重重的終于問出了口。
玉染嘴角閃過一抹邪笑“那要看和親之人是誰?若是明恩,兩國攜手同行必定會吞噬其他國家,若是陸清雅則不會啦!”
“少主心中有乾坤,我等自嘆弗如!”珍娘夸贊道。
“少主,慶王找你呢?”雅間外把風的艾草小聲說道。
“我走了,萬事小心不可輕舉妄動!”玉染提醒一句后,從雅間后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