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熱鬧的玉染在許家酒樓又飲了一杯茶,戴上帷幔離開了酒樓。
玉染不知,隔壁雅間里許景琰透過門口的紗簾看著玉染離開了酒樓,急奔到窗邊,稍后便看到玉染上了穆府的馬車。
“二公子,今日玉染小姐身邊的兩個丫鬟是寒王殿下的人,身上功夫不低?!痹S景琰的貼身小廝許安說道。
“嗯!終究不是一路人呀!”許景琰雖盡量控制情緒,可那抹無以復加的傷痛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不知墨培霆對她是何用意與居心?她是否真心想要進寒王府?是不是姑丈逼迫她的?”
看到自家公子如此癡情,許安皺著眉頭說道“哎喲!二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玉染小姐并非任人擺布隨意拿捏之人,如今與寒王殿下走的如此近,想來是愿意進寒王府的。”
許景琰苦笑一聲“是我多心了,你倒是看的透徹!”
“小的是旁觀者清,如今二公子也定親了,老太爺包括老爺夫人對喬家小姐極為滿意,都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盼著來年春二公子娶妻后為許家開枝散葉呢!那才是二公子的良配?!痹S安勸慰道。
“能跟我說出這些話的也只有你了?!痹S景琰拍了一下許安的肩,這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小廝比他自己還了解他,對他更是忠心耿耿,許景琰欣慰一笑“幸好身邊有你!”
他慶幸有衷心奴仆,可他心里的所愛呢?真的就不能十全十美嗎?若成親之人不是心中摯愛,娶誰都無所謂了。祖祖輩輩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日子未嘗不幸福!
無人了解許景琰所思所想,建華城全城的人都處在激動興奮狀態中,這一場別出生面的歡迎儀式一度成為建華城茶余飯后的談資。
被大梁寒王墨培霆親自迎接到大梁王宮的南陵國主顧正浩,在乾安殿遇到了大梁國主墨元煥。
一陣禮儀寒暄后,同為國主的顧正浩坐在了墨元煥左下首,墨培霆坐在右首位,墨培霆是所有王子里唯一被封王之人,比之陸王后所生的嫡子墨元霄還要高出幾級。
穩坐高位的墨培霆瞄了一眼顧正浩下首位置一直默默無聞、默不作聲、東看看西瞅瞅的顧正澤,墨培霆雖然是第一次與其照面,顧正澤在許家酒樓鬧的那一出,酒樓外的墨培霆聽的真切,他對顧正澤的印象套用玉染的話便是“草包王爺”,真正的胸無點墨草包一個。
墨培霆望向南陵國主顧正浩,開口說道“南陵國主陛下此次前來大梁可是為了和親之事?南陵慶王在我大梁耀武揚威,與我大梁公主發生沖突,請問南陵國主,這就是你南陵的做派與規矩禮法嗎?還是根本沒把我大梁放在眼里?亦或是不拿我大梁公主當回事?請南陵國主給我大梁一個說法?給我大梁公主一個交代?”
墨培霆那與生俱來的氣質,還有那位居高位者的威壓,不卑不亢的語氣,渾身釋放出來的凌然、冷傲讓乾元殿一度處于肅靜之中。
片刻的沉默后,南陵國主顧正浩冷然一笑,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透著陰險與狡詐略帶一絲狠厲“大梁寒王果然名不虛傳,有氣度、有膽識、有魄力,孤之所以不遠千里親自來大梁便是為王弟犯下的錯誤請罪來了,還望大梁國主和寒王殿下看在孤的份上寬恕孤這個蠢笨無知的王弟,南陵與大梁愿結秦晉之好,使兩國百世安寧,更加繁榮富強?!?
“南陵國主陛下幾句話便想抹殺掉南陵慶王在建華城所犯下的錯誤嗎?當我大梁的顏面何在?”墨培霆寒氣逼人,讓乾元殿再一次沉默下來,銳利的眸子對上顧正浩的冷清狠厲,一時間劍拔弩張。
坐在最高位置的墨元煥未語,他知道墨培霆極不愿明恩遠嫁南陵國,疑惑的眼神投向墨培霆。
轉而不削的撇了一眼南陵國主顧正浩,他對這個年輕國主的印象不是很好,皆因顧正浩的所作所為讓墨元煥覺得不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