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慶安城,難道王兄會為你論功行賞嗎?能嗎?”
激動的顧正澤拍了一下南陵兵中一個首領打扮之人,語重心長的問道“你不投降你想怎么辦?繼續廝殺嗎?還是想拼死一搏最后死在大梁國的土地上,你有妻兒老小嗎?你死了,他們怎么辦?”
“唔唔……唔唔……”被顧正澤抓住問話的人蹲在地上,雙手捂臉唔唔大哭起來。
“哎喲我去!草包王爺也有厲害的時候呀!竟把一個玩命之徒說哭啦!”混在南陵兵中的芙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望向顧正澤的眼神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顧正澤所作所為也讓玉染大感意外,對芙蓉小聲說道“一個人人都知道的愚笨之人所講出的道理才有說服力,雖然語言平淡普通卻勝過那些華麗詞藻。”
“哦!委實如此!”芙蓉認可的點了點頭。
“南陵將士們,你們國主殘暴不仁,棄爾等于不顧,甚至不顧及手足之情,今日慶王已歸順大梁,我會向大梁國主請命,保你們無憂!”上官彥柏的話說的極有分量,不僅指出了顧正浩的短處,同時闡明了大梁的態度。
“受傷之人歸于一處,會有軍醫為你們醫治。其他人按部就班各回各位,待我回都城后,請國主旨意再行定奪。”上官彥柏安排就緒后,下馬走向顧正澤“慶王受驚了,進去看看樂嘉郡主吧!”
“好!謝將軍成全!”被大眾認可的草包王爺顧正澤似突然間腦袋靈光了,對上官彥柏抱拳一禮后急匆匆走進陸清雅營帳。
陸清雅營帳里,只剩下方嬤嬤和兩個丫鬟,還有一個墨培霄。
墨培霄蹲在陸清雅身邊輕聲安慰道“清雅莫怕!表哥來救你了,表哥會帶你回建華城,不用去南陵,也不用去和親啦!”
淚眼婆娑的陸清雅未言語,保持著雙臂抱膝的動作,低垂眼簾,目光呆滯的任憑淚水奪眶而出。
今日之事,顧正浩雖然未得逞,可陸清雅心里清楚,她的名譽是徹底的毀了,她不知為何竟把這一切都歸咎于沖動的墨培霄身上,聽到墨培霄說出如此言語,內心深處感到可笑與鄙視。
“不去南陵,不去和親。”若這話墨培霄是昨日,哪怕是今早說出口,陸清雅都會對墨培霄感激涕零,而此時蒙受巨大羞辱之后,說出來此等言語,卻顯得如此可笑!可悲!可嘆!
“樂嘉!”在陸清雅思緒如此對付墨培霄時,顧正澤匆匆走了進來,看到狼狽不堪的陸清雅時,一抹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急忙脫下外袍披在了陸清雅身上,蹲下身子用衣角擦去陸清雅眼角的淚珠“樂嘉,對不起,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啦!”
“王爺!”經歷這場浩劫磨難后陸清雅異常清醒,她的名譽已毀,而她所能抓住的只有眼前這個南陵王爺顧正澤了,正如方嬤嬤所說,顧正澤是個好拿捏的主,所以她立刻改變了對顧正澤的態度,輕輕柔柔的說道“王爺,讓其他人都退下吧!我累了,想歇下了。”
陸清雅營帳之中自從方嬤嬤進來便把其他人都清了出去,礙于墨培霄身份地位,只剩下他一個男子,房中兩個陸清雅貼身丫鬟,正跪在地上嚶嚶伊伊哭泣著。
方嬤嬤自然看出了陸清雅的意圖,對陸清雅肯定而贊譽的點了點頭,沖地上默默哭泣的兩個丫鬟厲聲說道“哭什么哭,咱們郡主不過是受了驚嚇,并無半點損傷,起來去嫁妝中把壓驚的藥找出來給郡主服下。”
“是!”兩個丫鬟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四王子,郡主營帳留外男有所不妥,請移步營帳外吧!”能被陸家選中輔佐陸清雅,方嬤嬤絕對是人精般的存在。
“清雅……”墨培霄不平、不滿、不愿的輕喚了一聲。
“四王子,郡主是未來的南陵慶王妃,與慶王敘話不無不妥之處。四王子,營帳外面送嫁的首領還等著你商討事務呢!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