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對好奇心太重的芙蓉答疑解惑道。
芙蓉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哎喲!忘記這茬事了。可惜錯過了一場大戲啦!不知道許金榮接到四小姐信件時又發(fā)瘋的砸壞了多少東西?”
“她呀,已經(jīng)不砸東西,改成辣手摧花啦!”玉染調(diào)侃道。
邊走邊說的主仆三人剛走進報春院,便聽到正房正廳里許金榮嚎啕大哭的悲切之聲,可謂驚天動地泣鬼神!
“我那可憐的女兒喲!明明一個嫡女卻嫁了一個庶子,嗚嗚……嗚嗚……”
“何止是庶子,還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庶子!”正廳外,芙蓉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聲附和了一句。
正廳里,許金榮的嚎啕繼續(xù)“嗚嗚……哎喲!我的子琪喲!命好苦喲!父親不親,祖母不愛。”
“最大的命苦是遇到這么一個不知好歹的娘!”正廳外,芙蓉再一次對許金榮的話做了解釋。
“你就別添亂了。”薔薇友善提醒了芙蓉一句。
“七妹,為何站在這里?”匆匆趕回來的穆子琛問玉染。
“我剛從外面回來,不方便進去打擾!”玉染委屈而又為難的表情,讓人見之倍感憐憫。
“母親因四妹所嫁庶子才會如此失控,望七妹大人大量莫與其計較。”穆子琛表情嚴(yán)肅,神態(tài)自若的對玉染深鞠一禮。
“四姐嫁與庶子?這怎么可能呢?是否弄錯了?”玉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桃花眼。
“事實如此!在四妹定下婚事時,我便知曉了此事,曾跟父親爭執(zhí)過。嗨!四妹如此愚笨,性情不穩(wěn),嫁給二品大員庶子都算高攀了。”穆子琛無奈的哀嘆口氣。
玉染未再言語,跟著穆子琛走進正廳。
坐在正廳主位右側(cè)的許金榮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著,見穆子琛走了進來,騰的站起來奔到穆子琛跟前,抓住穆子琛的衣領(lǐng)責(zé)怪道“子琛,是你送嫁去的李家,是否知曉子琪嫁的是李家庶子?”
穆子琛拉住許金榮因憤怒而略帶顫抖的手,并掏出帕子擦掉了許金榮臉上的淚水,安慰道“母親,事已至此,你這般鬧又有何用,想來母親還未用晚膳,快與兒子回瑞福居用晚膳吧!”
“吃,吃,子琪怎么攤上你這個沒良心的哥哥,這以后讓我如何指望你喲!我的命好苦喲!嗚嗚……”悲痛的許金榮撒氣般對穆子琛又捶又打,完全把穆子琛當(dāng)成了房中的瓷器和院子里的花朵了。
“啪嗒啪嗒……”與許金榮吵鬧聲一起傳出來的是一聲巨響,地上砸破的瓷杯七分八裂,茶水浸濕了許金榮的繡花鞋。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去拉開那個瘋婆子,以免傷了三公子。”砸了一個茶杯的穆顯正抖動著手指,望向房中垂頭的瑞福居丫鬟和婆子。
“放開我!”許金榮極盡全力對拉她之人拳腳相加。
“啪啪!”穆顯正一掌拍打在桌子上,怒目圓睜的望向撒潑的許金榮“本以為讓你鬧幾句,發(fā)些牢騷,出了心中怨氣便可以了,不想竟如此不知進退,把一切責(zé)任推卸到他人身上。子琪為何嫁與庶子難道你心中沒數(shù)嗎?就憑你在建華城的聲望,你以為子琪能嫁出去嗎?迫不得已之下只能遠嫁,嫁到二品大員家的庶子都是我們穆府高攀啦!”
穆子琛無奈又無轍的望向被丫頭婆子按在椅子上的許金榮,語重心長的說道“母親,雖說四妹嫁的是庶子,卻也是二品大員家的庶子,再說李家無嫡子,四妹若在李家安分守己乖巧懂事,定不會受委屈,母親放心就是。”
被制服住的許金榮瞪著大眼不可思議的望向穆子琛“如此說,你早就知道子琪嫁的是庶子嘍!哎喲!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喲!生了個白眼狼的兒子,不跟自己一條心,我可怎么活喲!嗚嗚……”
許金榮的哭聲有增無減,越發(fā)大了起來,整個報春院充盈著許金榮悲痛的哭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