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報春院里,許金榮大鬧一場之后,被穆顯正數落了一頓。
“母親,跟兒子回瑞福居吧!”穆子琛走近許金榮,好言好語勸慰道。
“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沒良心,背叛自己母親的不孝子。”坐在椅子上的許金榮伸腿踢了穆子琛一腳。
穆子琛未躲,結結實實的被許金榮踢了一腳。
“啪嗒嗒!”穆顯正怒火中燒的再一次拍響了桌子“許金榮,越發大膽放肆啦!穆府當家主母如此潑辣,讓穆府顏面何在?讓我如此立足于朝堂?你是想讓穆府毀于一旦嗎?”
缺根筋的許金榮竟被穆顯正激怒了,掙脫掉丫鬟婆子的束縛,騰的站起來雙手掐腰的質問道“我不配穆府的當家主母,誰配?是她沈菱嗎?”許金榮氣勢洶洶的指向沈菱,又轉向穆顯正,完全一副無所謂懼,視死如歸的架勢。
“妾身十六歲嫁到穆家,當時老爺不過是七品官職,在穆家辛辛苦苦二十幾年,到頭來卻得到老爺一句不配做穆府當家主母的話,嗚嗚……嗚嗚……我還活的什么勁呀!嗚嗚……”傷心欲絕的許金榮突然沖沈菱旁邊的桌子撞了上去。
突發狀況讓眾人措手不及,而淡定的玉染微愣片刻后立馬反應過來,從袖中取出一枚銀針飛向了許金香小腿處。
許金榮還沒碰到桌子,腿上一麻竟撲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沈菱身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哀鳴。
“哎喲!”
“啊啊!”
“娘!”玉染匆忙上前拉起許金榮,乘機拔掉了許金榮小腿上的銀針。
“娘,你沒事吧!”玉染拉住沈菱的手,想要把受了驚嚇窩在椅子里的沈菱拉起來。
同樣守驚的還有穆顯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指著許金榮責罵道“許金榮,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穆顯正快速走近沈菱,急切的叫道“菱寶!”
“老爺,妾身肚子不舒服,痛……唔唔嗯嗯……”沈菱蜷縮在椅子里,臉色微紅,滲出一層薄汗,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
玉染轉向呆愣在原地的許金榮,語氣不善的質問道“母親,你不喜我娘,說兩句罵兩句也就算了,為何對她下如此毒手?”
許金榮雖然不知事態為何發展到如此地步,卻也知反駁“老爺,我沒想害沈菱,我原本想撞桌角的,不知為何腿上一麻便跌倒在沈菱身上了。”
許金榮普通一聲跪在穆顯正腳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道“老爺,妾身冤枉呀!妾身雖對沈菱不滿,卻沒想過要害她。”
穆子琛見到沈菱痛苦不堪的神情,于心不忍的說道“父親!母親無心之舉,望父親莫要怪罪。”
“七妹!”穆子琛又轉向玉染哀求道“還望七妹海涵,七妹懂醫術,看看沈夫人如何啦?”
“對,子琛提醒的對,染染快給你娘看看,她為何會如此痛苦?”穆顯正如見到求命稻草般抓住了玉染的衣袖。
“好!”玉染也不推遲,抬起沈菱的手腕,認真謹慎的為沈菱把脈。
診脈的玉染表情越來越凝重,帶著不可思議的意外,又略帶一絲情理之中的肯定。
看到表情復雜的玉染,穆顯正急切的問道“染染,你娘如何了?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父親,娘……她……父親可否請楚郎中再給娘診斷一下,確保萬無一失才行!”玉染表情依舊嚴肅,看不出喜怒,辯不出好壞。
“需請楚郎中?染染……你娘她……”穆顯正欲言又止,蹲下身體握住了沈菱的手。
“錢管家,派個腿腳快的,速把楚郎中請過來。”蹲在沈菱腳邊的穆顯正吩咐道。
“是!”得了命令的錢管家不敢怠慢,立馬付諸行動。
“父親不必緊張,娘無大礙!”玉染沉著穩定的安慰道。
未等穆顯正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