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芙蓉和薔薇扮成從秦河逃難過來的難民,最后兩人進了穆府。而關注玉染的墨培霆知曉了此事,便把一些身體狀況好些的男子送去了軍營,而一些女子和老弱病殘與拖家帶口的人送到了莊子里來。
認出二個丫鬟身份的婆子戰戰兢兢的走上前,撲通跪地低垂著頭,說道“回稟側妃娘娘,我是從秦河逃難過來的災民,寒王殿下憐憫我們,把我們這些女人和一些老弱病殘安置在這個莊子里。寒王殿下曾承諾過我們,我們在莊子里來去自由。剛來時我們是三十多人,之后投親靠友的、尋得出路的,陸陸續續走了不少人,到目前只剩下十多個人了。剛來沒幾天時,二丫和臘梅就沒了蹤跡,這兩個丫頭也沒什么親人,我們就以為她們又去乞討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在……”婆子閃爍其詞,垂下頭嗚嗚哭啼起來。
兩個小丫頭撲通跪地,伴隨婆子的哭聲,嗚嗚咽咽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忍著火氣的薔薇上前拍了拍兩個丫頭的肩,義正言辭的、義憤填膺的、義不容辭的說道“上面坐著的是寒王府的側妃娘娘,你們有什么委屈和冤情盡管向她說,她會為你們做主的。”
“嗚嗚……側妃娘娘……嗚嗚……”兩個丫頭顫抖著身體,嗓音嘶啞,明顯是哭得時間太久了。
兩個丫頭雖然穿著粗布衣裳,面上卻帶著一絲秀氣,此刻嬌嫩的臉上淚痕滿滿,讓人心生憐愛。
玉染看到兩個小丫頭時,便猜測出了幾分,一種同情憐憫之心尤然心生,看了一眼薔薇說道“把她們兩個扶到我這里來!”
“是!”薔薇回應一聲和走下臺階的芙蓉一起把兩個哭泣的丫頭扶到廊下玉染身邊。
有護院搬來了兩把椅子,薔薇和芙蓉把兩個丫頭按坐在椅子上。
玉染傾身在兩個丫頭耳邊低語了幾句話,聲音不大,可身邊離的近的人卻能聽到,而聽到的人正是楊管家。
“你們兩個如實告知我,是不是被林管事強暴了,若是,便點點頭。”玉染如是問道。
一向謹慎小心,遇事沉穩冷靜的楊管家聽到玉染的話后,身體不由一顫,瞪大了本不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瞄了一眼兩個小丫頭,又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林管事,目露驚詫、怨恨、憤怒,目光若能殺人,恨不得將林管事凌遲處死。
兩個默默哭泣的小丫頭臉色微紅,羞怯的低著頭,兩個人相互拉住了手后點了點頭,然而哭的卻越來越厲害了。
“別怕,有我在呢!我定會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玉染安慰性的拍了拍兩個丫頭的手,就勢把手搭在了她們的手腕上,為了分散兩個人注意力,玉染特意抬高音量的說道“你們想讓欺負你們的人得到什么樣的報應?是身敗名裂呢?還是一死百了?或是生不如死?”
玉染這次的話聲音有些大,院子里的人幾乎都聽到了,面面相覷想要知道這位側妃娘娘的真實想法,而林管事則是無所畏懼的樣子,根本沒把玉染放在心上。
被叫二丫的丫頭擦了擦淚水,閃動著霧氣蒙蒙的大眼,疑惑的、怨恨的,咬了咬牙問道“側妃娘娘,那種懲罰重些?”
“哼哼!”聽到如此問題,玉染不由輕笑了一聲“若說重些的,自然是生不如死啦!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懲罰會讓人的求生意識漸漸消失殆盡,最終想死之心勝過求生的欲望,呵呵呵!”玉染看著無所謂懼的林管事一聲冷笑,繼續說道“生不如死最精彩的便是懲罰的過程,會異彩紛呈,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但是你們兩個要勇敢說出受了何等委屈,不然本側妃如何為你們討回公道呢?”
玉染心里清楚,女子的清白被毀比殺了她們還要可怕,莫說是遵從三從四德的封建思想的古代,就是放到現代社會,這種情況也很難讓人接受。
見兩個小丫頭低垂著頭,抽抽涕涕一副既難為情又不知所措的糾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