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壺酒,她知道這是玉錚壓在心里的一塊心病,壓抑太久了,久到他麻痹自己忘記的想不起來,今日就讓他一吐為快吧!
“白日做夢的不單是自不量力的陳國國主,還有王母與王姐。玉染……”玉錚打了一個酒嗝,醉眼朦朧的把椅子拉進玉染,拍了一下玉染的肩“玉染,王姐為了得到儲君之位,竟然……竟然想……想謀殺于我,所以我才不遠千里來此,我雖說是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實則是躲避不必要的麻煩,更實際點講是逃難,呵呵,逃難比較貼切。玉染妹妹,王母并不知曉此事,你……你要替我保密喲!我不想她為此事困擾。”
“呵呵呵,手足相殘,沒想到這么荒唐之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有時我就想,我若是女兒身就好了,那樣王母便不會對我寄予厚望,王姐也不會為了儲君之位置我于死地。”
“如今大梁不費一兵一卒便收復了南陵的和平郡,若一年前王母和王姐便預測出此事,也許便不會迷惑陳國國主了,他們也不會安插大量暗探在平陽郡和花都城了,呵呵呵,天意呀天意,陳國合該要滅亡,天下合該要大亂呀!”
玉錚站起來,東倒西斜的在房間里搖晃起來,嘴臉嘟嘟噥噥個不停。
“陳國合該要滅亡,天下合該要大亂。”玉染心里回想著玉錚這句話,可天下為何要大亂?還不是出現了一些狼子野心之心,一己之私卻讓天下處于混亂之中,而可憐的卻是天下百姓。
“少主,醒酒湯來啦!”珍娘端來托盤,上面有兩碗冒著熱氣的藥湯“怕你和公子喝多,讓廚房提前做好準備了。”
“我只喝了一杯,無礙。”玉染起身拉住了東倒西歪的玉錚,輕聲規勸誘哄道“來來快坐下,不是說要跟我一醉方休嗎,我還沒喝好呢!”
“你是……哦……你是玉染妹妹,我的玉染妹妹,親妹妹……絕對的親妹妹……”嘴里吵吵嚷嚷的玉錚在玉染和珍娘又拉又扯下坐在了椅子上,喝下了玉染喂下的兩碗醒酒湯。
“醒酒湯里有安神藥,稍后他便會睡去,讓他的貼身小廝進來把他扶到原來住的房間去。”玉染吩咐珍娘。
玉錚被扶走后,玉染想要進里間休息時,一身乞丐打扮的艾草和茯苓蹦跳著走了進來。
“少主,少主,哈哈哈!我跟珍娘說過,你這兩日肯定能回來,果然被我說中了。”艾草一進屋便抱著玉染的胳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
“少主,珍娘告訴你,我們兩個發現的大秘密了嗎?”茯苓邀功似的問道。
“告訴了,此事還未確定真偽,萬不可對其他人說,不然容易……”玉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她不是威脅兩個丫頭,而是警告。
“我們知道了!”兩個丫頭點點頭,突然被桌上的美味佳肴吸引住了眼球。
“醉酩齋的菜呀!”
“白斬雞!”
“清蒸鱸魚!”
“醉酩齋的菜,沒跑了!”
看到兩個垂涎欲滴的丫頭,玉染因玉錚影響的郁悶心情突然好轉起來,笑道“這是玉錚公子置辦的酒菜,他一口未動光飲酒了,此時正酩酊大醉呢,你們兩個吃吧!吃飽了休息一下,然后我們去胭脂坊采購胭脂。”
茯苓忙說道“少主想用什么胭脂說一聲就是了,胭脂坊自會送過來,或是我們去取。”
“對對對,我腿腳快,少主列單子給我,我去取。”嘴里含著雞肉的艾草含糊不清的說道。
玉染笑道“我去胭脂坊不單是為了采購胭脂,而是為了吸引人。”
挑魚刺的茯苓說道“吸引人,咱們紙醉金迷已經是門庭若市了,不必讓少主親自做廣告宣傳啦!”
“呵呵呵!”玉染淺淺一笑“我是為了吸引一個不方便來紙醉金迷,又想要來的人。”
“想來又不方便來的人?”有點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