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報春院沈菱房間里傳來一陣陣笑聲時,門口有丫鬟稟報“沈夫人,三公子求見七小姐,此時正站在報春院外等回話呢!”
沈菱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玉染“三公子!可是為了五小姐的事?”
“這可不好說,也許是為他自己的事呢!”玉染狡黠一笑,走了出去。
報春院門口,穆子琛來來回回渡來渡去,反反復(fù)復(fù)搓著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三哥找我可是有事?”見到一向穩(wěn)重成熟的穆子琛如此急切不安的模樣,玉染便開門見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柫司洹?
“哦!聽聞七妹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穆子琛勉強做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可有些抖動的雙手卻如何也沒控制住。
時至深秋,報春院門口種植的花兒已經(jīng)干枯凋謝,殘枝敗葉迎風(fēng)而動。
秋風(fēng)習(xí)習(xí),帶著絲絲涼意,可穆子琛臉上竟?jié)B出一層薄汗,迎著秋日的陽光竟給他增添了一抹成熟的韻味。
“三哥這話說的有些虛偽了,既然找到我,有什么事直說就是了,若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罷。”玉染一雙桃花眼巧笑嫣然,雙臂抱胸,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五妹之事想必七妹已經(jīng)知曉了吧!昨晚父親找過我,告知了李家之事。唉……”穆子琛一聲長嘆,那一聲嘆息,竟超出了年齡段所能承受的范圍,讓穆子琛面上多了一層憂郁與憂愁。
“三哥也主張父親的意思嗎?”玉染試探性的問道。
平穩(wěn)下來心情的穆子琛說道“李家犯的可是通敵叛國罪,有點交情或是沾親帶故的都避之不及,若此時主動迎上去,無外乎自尋煩惱,甚至于斷了自家根基。我跟父親說過這些,可父親卻說我唯唯諾諾,甚至罵我沒有人情味,不管五妹死活。唉……”
穆子琛又是一聲嘆息,而后說道“剛剛錢管家說,父親帶著李家派來的人去府衙自首。如此說來,還是七妹的話有力度。穆家有七妹這樣的女兒是穆家?guī)资佬迊淼母猓呙萌羰悄袃荷矶〞蔀閲畻澚海 ?
“三哥如此的婀娜奉承是在討好我嗎?想來所求之事有一定的難度呀?是觸犯規(guī)矩禮法呢?還是違背理常道義呢?”玉染問的直白,她可不想跟穆子琛打太極,她沒有那么多精力與時間探討人生,更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閑話之中。
穆子琛咬了咬牙,雙拳緊握,思量片刻后,說道“此地說話不方便,七妹能否借助院里閑置房間一用?”
“好!隨我來。”玉染轉(zhuǎn)身,頭前帶路。
穆子琛緊隨其后,與玉染保持兩步距離進了書房。
“這是父親在報春院的書房,父親去府衙,此事如此重大,估計會跟府尹一同進宮見國主,在平陽郡的奏章沒到前父親怕是回不來了。”玉染平平淡淡的語氣,卻說出了一個驚天的大事,讓穆子琛臉色青了又白。
見到穆子琛的變化,玉染心里竟一軟,說道“三哥應(yīng)該明白父親此舉有利無害,不過是在宮里呆兩日罷了,卻可以換來穆家的安穩(wěn),值得!”
“七妹言之有理,是我思慮不周,懺愧!”穆子琛沖玉染一禮,臉色突然一紅。
“七妹……”穆子琛輕喚了一聲,話落撲通跪在玉染腳邊,眼里竟含著淚水。
玉染虛扶了一把“三哥這是何意?快起來!”
“七妹貴為寒王側(cè)妃,受得起這一拜。”跪地的穆子琛低垂著頭,卻挺直了腰桿,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說道“七妹,我……我……我有一事要求七妹,望請七妹指點迷津。”
玉染在椅子上坐好,神情嚴肅的說道“三哥,有事但說無妨,我若能幫到之處定會盡全力相助。”
“七妹,我……我……”穆子琛吞吞吐吐了一陣,眼一閉心一橫的說道“我……我和英蓮兩情相悅,奈何受身份、禮法約束,求七妹為我們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