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那段時光,簡直就是一場荒唐的夢,可夢醒了,他也走了。留下自己有事沒事回憶那場夢,直到發現自己有孕了,才知道那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他留給我最好的禮物。為了不讓南陵先帝起疑心,我謊稱自己生病了,一種會感染他人的病,于是搬到慶安城外的行宮住了整整一年,一直到順利產下一個女嬰,在孩子滿月那天,他聞訊趕來了。我能看出來,他很喜歡孩子,我便借機求他帶我們母女倆走,哪怕無名無分,只要時不時能看到他,我便心滿意足了。可是他說……他說不行,他心中不單有兒女情長更有責任,推卸不了的責任,為了這份責任,他可以犧牲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于是……我……我聽從他的安排,把自己的親身骨肉送給了他在南陵安插的眼線那里,他送給我們的女兒一塊先祖留下的半圓形羊脂玉佩。”
“半圓形玉佩!”短短幾個字,讓玉染呆愣片刻,后知后覺的坐正身體,瞪著一雙桃花眼看著玉錦繡。
被玉染瞪著看,玉錦繡眼里露出難色與愧疚,蒼白的臉上竟滲出一層薄汗,顫抖著伸手欲撫摸玉染嬌嫩的臉頰“染兒……你……”
玉染躲開了玉錦繡的觸碰,亦然而然的站起來,從頸間解下一直貼身佩戴的玉佩,隨后扔到了玉錦繡的懷里,哼哼一聲冷笑“哼哼!您所說的半圓形玉佩就是這塊吧!”
玉錦繡端看一眼手里的玉佩,滿含羞愧的對玉染說道“是,正是這塊,上面的“玉”字正是他所刻,原本是兩塊,合起來便是一個圓形。”
聽聞玉錦繡所說,玉染猛然想起那半塊玉佩的持有人——天齊太子吳延平。從玉錦繡的表情再結合玉佩,聰慧過人的玉染立馬想到了玉錦繡荒唐故事的男主角是誰了。
“那個男人應該是現天齊國主吳邪吧!”玉染肯定性的問道,語氣不溫不火,表情不喜不怒,淡定自若的猶如在說著無所謂之事和無關緊要之人。
玉錦繡肯定性的點頭“是,在我到南陵兩年時,南陵太后壽宴,當時剛剛成為天齊國主的吳邪前來慶安城赴宴。宴席上,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他當場作畫,畫了一幅百鳥朝鳳圖,此畫頗得南陵太后和先帝顧爵喜愛。先帝高興之下,竟讓我為吳邪斟酒,我本就被吳邪的才藝驚艷到了,近距離接觸后,我……唉!也許就是那時開始淪陷在那段情感之中的吧!之后的事便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一直到生下你,染兒……”
玉錦繡傾身拉住玉染的手,雙手把玉染的一只手緊緊攥住,聲音溫和,帶著小心翼翼“染兒,其實你是我的女兒,是我唯一的女兒,是我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的女兒,是我無奈之下不得不送是人女兒,染兒……是娘不好,一直隱瞞事實真相,讓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養父母上官一家人。”玉染冷冷清清的目光,投向玉錦繡時又帶著疏離與冷漠,遠沒了剛剛的熱情。
看到玉染淡定與從容的表情,玉錦繡狐疑又疑惑的問道“染兒,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是不是上官震的妻子趙氏所說?”
“是,是她在臨終前告知我的,她應該是天齊在南陵國的眼線吧?”玉染之前很多解不開的問題,此時完全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