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自己的心丟了。”玉染回應道,心里有些痛,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墨培霆的影子,不知為何此時竟特別想他,想他能安慰自己即將失去至親之人而憂傷的那顆心。
玉錦繡扶正玉染,眼里是滿滿地不舍與無奈,氣息緩慢,語氣淡淡,面上帶著點點微笑“染兒,娘的包袱里有一身大紅嫁衣,這是娘這幾年在寧遠城行宮親手縫制而成的,原打算穿給那個無情無義之人看,祈盼著他能給我一個名正言順在一起的機會,可是……哼哼……”玉錦繡停頓下來長長舒了口氣,拍了拍玉染的手“染兒,給娘穿上吧!”
“好!”玉染下了暖炕,把桌上一個大包袱放到了暖炕上。
玉染又叫來珍娘和玉錦繡身邊的那個婦人,三個人忍著痛與淚給玉錦繡穿上了她親手縫制了幾年的大紅嫁衣,玉染又給她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大紅色的古代嫁衣,配上現代的化妝術,燈下的玉錦繡耀眼而美麗,讓本就傾國傾城的容顏更加的光彩照人。
玉錦繡無外乎是美麗而高貴的,即便已經三十幾歲,即便已到人生終點,即便內心傷痕累累,可在這終點到來之際她依舊美麗動人著,把這份美永遠保留了下來。
看到打扮的美麗漂亮的玉錦繡,婦人和珍娘轉過身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染兒……娘……娘……累了……乏了……倦了……想歇息一下。”玉錦繡氣息奄奄的倒在暖炕上,半瞇著一雙美眸,眸中晶瑩剔透,不眨眼的看向自己的女兒,面上無任何表情,目光卻是那么的執著、不舍,略帶迷茫。
“好!睡吧!”縱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玉染卻只說了這幾個字,輕輕柔柔的在玉錦繡臉上撫摸著,而后長長的叫了一聲“娘……”
“娘!”本是世間最美的語言,此刻玉染叫出來卻帶著憂傷與悲痛,那是生離死別的呼喚,自此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叫了。
娘,是今生最愛她之人,卻在剛剛認下她后即將離去。
這一聲娘,叫出了玉染來到這個世界所有的憂傷與不悅,也是給身體的主人一個交代。
珍娘和婦人默默跪在地上,皆都捂住嘴不敢哭出聲音。
“染兒……今世……娘對不住你了,來世……”玉錦繡聲若蚊蠅,握在玉染手心里的手漸漸滑落,一雙眸子逐漸合攏。最后,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含淚的美眸。
“若有來世,再續你我母女情,愿來世互不相欠!”玉染哽咽著補充道。
跪在地上,淚眼模糊的婦人跪爬到暖炕邊,探了一下玉錦繡的鼻息,痛哭流涕的回稟道“嗚嗚……小主子……嗚嗚……主子已經安詳離去了,“斷腸”之藥會讓人逐漸失去意識,會在不知不覺中了斷今生,這正是主子服用此藥的目的,她想安詳而去。”
玉染擦去淚水,起身為玉錦繡蓋上了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色蓋頭,轉身問婦人“她可有遺言囑咐與你?”
婦人擦了擦滿臉淚水,回道“主子說過她本是四年前就該死去之人,四年前是帶著希望與美好離去,遠勝于如今的心灰意冷。她說這四年是多余的四年,是斷腸絕傷的四年。小主子,主子風塵仆仆趕來見你最后一眼,也算是了卻她一樁心事了。她一直都想默默無聲的離去不驚擾任何人,才會在見過小主子后偷偷離開,不忍心的讓屬下打暈了小主子的人,她只愿這樣了無生息的離去。主子還曾千叮嚀萬囑咐過屬下,待她去后,讓屬下為她火葬,把骨灰灑向江河之中,骨灰會隨著水流流向四海八荒,她不想……不想最終成為一座孤獨寂寞的墳塋。”
“就按她的意思來吧!在紙醉金迷停靈三日,三日后在城外火葬,骨灰……”玉染停頓下來,猶豫思索片刻后說道“大梁國境內河水已結冰,我會把她的骨灰灑向南陵的明河,明河之水直通蘭雅,這樣她就會魂歸故里……”
“好!屬下一切聽從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