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時,再次面對芙蓉和薔薇,玉染不再尷尬了,習慣就會成為自然。也許有一天沒跟墨培霆同居一室時,則會被看成是有駁常理了吧!
“殿下此刻在書房,等小姐起來一同用早膳呢!”端來熱水的薔薇回稟道。
“哦!”原本以為大忙人墨培霆會出去的玉染平淡的回應一聲,穿好衣服后說道“按計劃行事,不過需要費幾句口舌,先把馬車備好,用過早膳便出發。”
“好!我去準備。”薔薇轉身走出了寢室。
玉染和墨培霆秉承食不言的規矩一起用的早膳。
“殿下,我想出府一趟,去街上看看,午膳時便會回來。”早膳后,玉染抓緊機會對墨培霆說道。
難得見到玉染乖巧的一面,墨培霆心里竊笑,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想去便去,不用跟我請示,記得你是王府里的女主人。”
玉染本想反駁說“女主人應該是寒王正妃,我只是你的側妃而已,還是有名無實的側妃。”
玉染不過是想想而已,識時務的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起身恭敬地對墨培霆施了一禮“謝殿下!”
當墨培霆站在廊下看著穿的嚴嚴實實的玉染走出了紫東苑時,心里竟感到一絲空落與擔憂。
“派幾個功夫好的人跟著,她警惕性強,別露出了馬腳。每隔兩刻鐘便回來稟報娘娘動向,事無巨細。”墨培霆吩咐身邊的無界。
他并非不放心玉染出府,也不怕玉染遇到意外。他清楚,憑借玉染的機智,即使遇到意外情況也會化險為夷。
可他不放心,他明顯感覺出玉染比之以往情緒低落了很多,雖然掩飾的很好,還是被他察覺到了,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看到一個快樂、開心、無憂無慮的玉染。
他很想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她都經歷了什么,是什么事讓她有所改變。
所以才會派人跟蹤,想知道問題所在,也許同這次出門有關呢!墨培霆僥幸心理的認為。
書房里,墨培霆面對堆積如山的奏章失去了批閱的興致,在房里渡來渡去,煩躁不安、不知所措的時不時望一眼門口。
大兵壓境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人,此刻卻暴露出從未有過的急躁與緊張。他的情緒直接影響到守在門口的無界身上,也忍不住替自家王爺焦急,同樣不安的望向門口。
在墨培霆和無界翹首以盼之時,終于盼回來一個影衛“回殿下,娘娘一出王府便去了保濟堂藥鋪,待了一刻鐘左右便坐馬車向西郊方向駛去了,后面還跟著一輛藥鋪的馬車。”
“西郊?藥鋪的馬車?”對于這樣兩個詞匯,墨培霆倍感驚詫莫名,低頭看了一眼手心里的菩提子手串。
影衛繼續回道“回殿下,自殿下回來后,李忠便讓屬下們細心留意娘娘身邊一個叫薔薇的丫頭。她每隔一兩日會出府一次,說是為娘娘采購雜食和雜物,以往沒在意,近兩日跟蹤才知道,薔薇每次都會去保濟堂藥鋪。保濟堂藥鋪在十幾日前換了掌柜和坐堂的郎中,掌柜是個女子,據屬下們探查,此女子是穆顯正剛收的義女,是穆府沈夫人在鄉下的干女兒,是娘娘在鄉下的手帕交。”
“這怎么又出來一個義女,那個玫娘也非等閑之輩,看樣子身上有些功夫。咱們這位娘娘不一般啊!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探查到那個玫娘的真實身份。”無界感慨萬千,無奈的搖了一下頭。
墨培霆緩慢捻動手里的菩提子手串,突然吩咐道“備馬!”
“殿下是去西郊找娘娘嗎?”倍感突然的無界問道,雖已猜出七八分,還是確定性的問了一句。
“嗯!”墨培霆輕應一聲。
“屬下立刻去備馬!”無界和影衛轉身離開了書房。
而被寒王殿下關注的玉染,心情很不好,郁悶的捧著手爐坐在出了建華城的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