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墨培霆一同前往寒州的玉染,在馬車里被寒王殿下實實在在得了一回便宜。
“殿下放著滔天富貴的藏寶圖不看,卻偏偏……”被墨培霆法外開恩放開的玉染,躲到馬車一角,氣呼呼的喘著粗氣,白了一眼墨培霆后,臉紅的從獸皮夾層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
被疊了幾疊的紙張被玉染平鋪在小幾上,看到紙上畫的圖形后,驚呼道“我的天吶!這畫的是什么呀!彎彎曲曲,忽高忽低,而且一個字都沒有留下,這……什么線索都沒有呀?”
紙張上畫的圖形,讓玉染想起了現代社會的心電圖。
墨培霆認真看了良久,垂頭嗅了嗅,說道“這應該是用血畫上去的,因為年代久遠,紅色變成了黑色,畫的應該是……是山,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山的末尾畫了一個點,你看,很突出的一個點。”
玉染按照墨培霆所指看了一眼“難道這個點就是寶藏所在地,帝陵寶藏……帝陵……”玉染扭頭疑惑而又肯定性的問墨培霆“白先生說他的祖上是前朝天齊的重臣,對吧!”
看到近在咫尺的容顏,墨培霆抿嘴一笑“是,白先生曾如此說過,花都城只是后遷移過去的,原本住在哪里已無從查證,曾懷疑是前朝天齊國都,如今南陵國的慶安城,之后不知何因舉家遷移,停留了幾座城后定居在了花都城。”
“這些不過都是白家人的猜測而已!”玉染在泛黃的紙張上手指按照曲折不平的線條描繪,在末尾的點上停了下來,肯定性的說道“據史料記載,天齊的發源地是如今大梁國的樂天府,所以說……”玉染扭頭看了一眼墨培霆,懷疑的口氣說道“我懷疑白家遺訓中提到的帝陵寶藏,應該是指開國帝王的陵寢,所謂的寶藏不過是陪葬品罷了。所以說,帝陵寶藏應該指的是樂天府的某一處。”
玉染指了指紙上蜿蜒曲折的圖形,說道“正如圖形所顯示,如果這一點指的是山巒尾端,那么便是樂天府的鶴赤山。鶴赤山源自大梁通州的長壽山,途經十幾個城市,包括建華城,直到樂天府為止,這樣與史料記載便完全吻合了。還有重要一點,天齊自二世帝王到第十三世都埋葬在慶安城,而開國帝王陵寢外人至今未能找到,所以說……殿下……”
扭轉身體的玉染猛然看到墨培霆深沉而又深情的眸子時,立馬停止了滔滔不絕的言論,警惕意識極強的向旁挪了挪身子。
馬車里空間有限,墨培霆手疾眼快的握住了玉染的手,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我的玉染果然非一般女子,你所分析出來的結論跟白先生的不謀而合,而他整整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得出此結論。而我的玉染卻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哈哈哈……上天待我不薄呀!”
“我的天啊!”玉染閉眼心里一聲長嘆,她很想很想告訴墨培霆,并非她聰慧過人。關于天齊開國帝王陵寢之事是吳延平所說,在玉染還是鳳妖嬈時曾應邀跟隨吳延平太子一同在鶴赤山游玩過。而沒落王朝的太子殿下,對鳳妖嬈知無不言的說出了驚天秘密。也許這個秘密只有天齊儲君能夠知曉吧!吳延平不是猛撞隨意之人,能把天齊如此大的秘密和盤托出是完全把鳳妖嬈當成了未來太子妃了,可見吳延平對鳳妖嬈的癡情與執著。
玉染低垂著頭,她實在不敢平視滿眼深情的墨培霆“殿下怎么能把我跟白先生相提并論呢,白先生是真才實學,我不過是憑著這張藏寶圖才發現問題所在的,得感謝白家先祖才是!”
“我的玉染不單聰慧,還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實乃當家主母的風范,即便是一國之母也配得。”墨培霆言語咄咄,氣勢磅礴,渾身釋放出王者的威力。
“殿下!”玉染抬手捂住了墨培霆的嘴“如此大逆不道之話殿下萬萬說不得,別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玉染是在擔心我嗎?”墨培霆眉開眼笑的伸出長臂把玉染攬在懷里“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