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心道:“爹爹,我們何不先下手為強,將那在背后裝神弄鬼的人捉出來,永絕后患?!”
翁夫人有些站立不住,呆呆地往旁邊的椅子一坐,木然地聽著女兒說話。
翁明聽了女兒的話,卻并沒有如她所料那般立刻嚴厲制止女兒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而是若有所思地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可若你若猜想的那些都不準,那人的確是京中的貴族,只是隱匿身份到綏陽城來辦事情,我們對上去,豈非找死?”
翁心毫不遲疑,眼神中的興奮更濃:
“爹爹,你也說了,是隱匿身份,那人如今不敢顯露身份,在綏陽城便是透明的存在,而綏陽城,可是咱們的地盤,在我們的地盤上,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豈不是輕而易舉?”
翁明猛地抬頭,望向翁心的眼里終于久違地含著些贊賞欣慰的神色。
他從椅子上笑起來,朝著翁心伸出手去。
翁心見狀瞳孔一縮,條件反射地抱住頭,以為翁明又要打她一巴掌。
翁明動作一頓,而后有些心疼地輕柔地摸了摸翁心的發頂,溫聲道:“心兒,昨日爹爹打疼你了吧?”
翁心眼中倏地涌出了委屈的淚水,悶聲道:“爹爹,不疼。”
翁明繼續摸著手下柔順的發絲,道:“好孩子,為父一直以為你就是嬌縱長不大的性子,今日看來,你不愧是為父生的,有為父的膽量!”
翁心極少被父親這樣夸過,聞言猛地就將眼里委屈的淚水給收了回去。
“這么說,父親認同我的話了?”翁心興奮而得意地說道。
翁明收回了手,兩手負在身后,眼中的溫存頓消,露出了陰冷的神色,看得翁心心中一顫。
翁明冷聲道:“我便讓他,有來無回。”
古鏡酒樓第二日營業結束,顧悠悠提前去市場上買糕點原料和一些菜帶回古鏡。
錢志吳三和小昭對于顧悠悠拎的那些大包小包都有些好奇,小昭問道:“掌柜的,你買這么多東西,是回家做菜給家人吃么?”
顧悠悠腦海中閃過高啟的臉,也不否認,只笑著點頭“嗯”了一聲。
小昭沒來由地覺得顧悠悠這個笑容有點像想起了情人時的神情。
吳三捶了捶有些酸軟的腰,顧悠悠注意到了,望向錢志和吳三二人,道:“明日會有新的伙計過來,便不會太忙了。”
錢志和吳三聞言疲勞一掃而空,歡呼了幾聲。
待他們都走了,顧悠悠照例付了王進和小滿的工錢,王進欲言又止,片刻后道:“掌柜的,你還真打算往后就讓我來收錢管賬了么?”
顧悠悠道:“一般情況下往后柜臺都你坐了。”
小滿站在不遠處,深諳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偷聽的道理,默默地現在門邊捏著一塊糕點小口小口地啃,享受地瞇起了眼睛。
王進有些不解地道:“為何?你同我認識時間不長,便將古鏡的賬交給我算,就這般肯定我不會動手腳么?”
顧悠悠急著回家,聞言也不賣關子,誠實道:“放心我會對賬的,小王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你收銀子的月錢可要比跑堂伙計多得多了。”
王進臉色一黑。
小王是誰?
他哪里不好意思了??
還有誰說自己就要在古鏡酒樓長久地做下去了?要是以后他走了,她不又得找個人來管賬本?
不過,她說得也有道理。
王進掂了掂手中收到的二兩銀子的“日錢”,一臉郁悶地領著小滿走了——
收錢的伙計的確比跑堂伙計要賺多了些錢。
顧悠悠從庫房里搬出王凌燕今日送的那箱金銀珠寶,可算得了空看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