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熟悉。
這人……
這人不就是那晚在張記一腳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的死潔癖嗎?!
王進脫口道:“是你!”
冬刃皺了皺眉,下意識擋在高啟身前,片刻后才想起高啟現在戴著幕籬擋著臉,王進不可能會認出高啟。
他說的“是你”,是指那晚和顧悠悠一塊兒去張記酒樓的高啟。
想通這一層冬刃便松了口氣,側了側身子,不再擋著高啟,
高啟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道:“嗯。”
冬刃看了看高啟,覺得有點古怪。
王進認清眼前這人是那晚跟著顧悠悠的神秘高手,也就不再懷疑這兩個人是那些人的同伙了。
雖然王進心中對這個險些一腳把他踩上西天的男人還有點不平,更想再和他好好切磋切磋,卻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
想到剛剛他們在問顧悠悠的下落,王進心中一動,想到了什么。
面前這個帶著幕籬的神秘男人,很可能跟那日柳行說的“貴人”有關系,甚至,很大可能,他就是“貴人”本人。
王進再次看了眼高啟,覺得自己這個猜測不無可能。
王進道:“方才我們發現有人跟蹤我們,掌柜的就同我分開回家去了。”
冬刃聞言恍然大悟。敢情大人剛剛嘴上說著人家不想說顧悠悠的下落就離開,卻特地站了出來露個臉,就是欲擒故縱一把,讓人家自己主動說出大人想聽的消息啊。
高啟幕籬下的臉色微微一冷,眉頭皺了皺,聲音淡得聽不清任何情緒:
“……多謝。”
“不客……”氣字還沒出口,王進便覺眼前人影一晃,一道風擦著肩膀而過,下一刻眼前哪里還有戴著幕籬的男人的身影。
冬刃看著高啟火急火燎地離開了,摸了摸鼻子,對上王進望過來的視線,便笑著道:“小兄弟多謝了啊,大……他擔憂顧姑娘安全,有些心急了,再會哈。”
說著人影一閃,下一刻也消失在巷子里。
王進前后看兩眼,暗道莫名其妙,神出鬼沒地,拔腿繼續往前走。
冬刃很快追上高啟,見高啟一言不發地往前趕路,還是出聲說道:“大人別急,夫人不會有事情的。”
面前飛奔的人忽然漸漸頓住腳步,冬刃還以為自己的寬慰奏效了,一時還有些不可置信,片刻后發現高啟的“目光”直直看向前方,便見前方一個兩手拎著食盒,身材纖細的背影。
冬刃十分有眼力見兒地退了。
高啟一路上提著的心總算徹底落回了原位,他紗簾下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幾步走上去,待到那人身后,抬起一只手便要去碰她肩膀。
卻不叫那人腳步一頓,忽地一個轉身,反應迅捷地捉住他還未碰上她肩膀的手,一個用力,便要將他掀翻在地。
若不是高啟這些年來面對突發情況的訓練從未停止過,現下因為終于找著了人而又些松懈的他險些就要被這個瘦弱的女子拖住來個過肩摔,摔個狗啃泥。
高啟瞳孔微縮,一腳往后移了一大步,另一腳膝蓋微微彎曲穩住身形,而后被女人抓住的那只手順勢用力往回一帶,抓緊了她的手,將她反身牢牢按在懷中。
顧悠悠在身后人距離自己還有好幾步之遙是便覺出有人跟蹤自己,以為是剛剛那兩個人回來了,便打算將計就計給身后跟蹤自己的人來個突襲。
卻在側身出手的那一瞬間發現出身后這人有些熟悉,不自覺地微微松了勁道,因此反而沒有防備地被來人拽入了懷里,額頭隔著紗簾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
顧悠悠有些吃痛,皺了下眉頭,來人拉著她胳膊將她扯離懷中,幕籬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