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就知足吧,雖然你的能力在業界是公認第一的,但你總歸是個女的,人家容總要什么人沒有,哪里需要用那么高的酬勞雇你做他的私人保鏢?人還不是因為喜歡你,想要留住你,天天跟你在一起?”
顧悠悠當時瞬間覺得天雷滾滾,狗血一地。
朋友還嫌不夠,繼續補刀:“你看,別人都叫他容總,是不就你一個能叫他執總?我猜他肯定跟你說過直接喊他名字就可以,你不肯,他才硬是找了個只有你一個人能叫的稱呼。”
顧悠悠:“……”
朋友說的這個人真的是她認識的奇葩雇主么?
她認識的容執,明明動不動就給她找事做,一天不搞事情就渾身不舒服,屁事多得不行,奇葩得非同一般啊!
聽朋友這么一說……
她怎么覺得容執還有點癡情苦逼的感覺?
一定是她的錯覺。
然而當一個人心中已經有了某種想法,再面對那件事情或是那個人時,便總能看出點不同以往的端倪來。
譬如她跟身旁同為保鏢的哥們兒勾肩搭背的時候,容執要么好端端握在手里的高檔私人訂制的瓷杯忽然就脫手摔在地上,要么手上有什么文件,立馬就被他甩了出去,要么摔手機,如果身旁實在沒什么能發泄的,他就干脆站住腳,雙手抱胸,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瞪著勾肩搭背的人。
再譬如去談一筆生意,過程中必然危機四伏,對容執的人身安全有極大的威脅,他也依然讓雇來的保鏢躲在暗處,只讓顧悠悠穿著秘書服裝,頂替了秘書的位置,跟在容執身邊。
當時容執看著她別扭地穿著秘書制度,包臀短裙只到膝上幾公分時,還笑瞇瞇地評價一句:
“顧秘書的身材還挺不錯。”
都這顧悠悠要是還看不出什么曖昧來,她就真的是個木疙瘩了。
到后來的事情就變得魔幻起來了。
容執沒被戳破對她的那點心思時就已經夠奇葩夠變態了,等發現她已經知道他的心思開始躲著他時,容執就從奇葩榮升為狗皮膏藥。
甩到甩不掉。
那會兒碰巧合約到期,顧悠悠也賺得盆豐缽滿了,便干脆終止了合約,跟這位奇葩雇主說拜拜。
當然,奇葩自然是沒那么容易甩掉的,直到她連人帶車掉進濱海之前,容執都還在時不時跟她制造一場偶遇。
而此時此刻,看著面前那張臉,那雙熟悉的桃花眼,顧悠悠心神巨震之間,只剩下一個念頭最為清晰。
不會吧,都到古代了,他還能追過來?!
慕容執饒有興趣道:“執宗?是在叫在下?”
他唇角勾了勾,眼中興味漸濃。
顧悠悠卻在他這樣的眼神下陡然打了一個激靈。
不,不對。
這個人——不是容執,至少肯定不認識她。
執總從來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或者說,她從沒見過執總露出像眼前這個人一樣看著在笑,眼里卻冰涼涼的沒有半點笑意的模樣。
慕容執歪了歪頭:“嗯?”
顧悠悠眼眸微閃:“抱歉,我認錯人了,執……慕容公子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
顧悠悠自見到慕容執起就無意識緊繃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一些,一雙眼卻仍直直地看著對面的人,不放過對方一丁點微末的表情變化。
她還是有些不死心。對面的人同容執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只是相差了一個字,就連身份都這般相似。
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么?
慕容執眼中的興味淡去,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原來如此。”
“……”顧悠悠覺得他這恍然大悟的神情有點怪。
待眼角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