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侯爺歡心的蕭敬嫻卻是依舊囂張得很,趁著蕭婉容手上一松她再次揚起巴掌,發了狠的往蕭婉容臉上甩:“賤人,別以為父親來了我就不敢收拾你。”
手臂掄得溜圓,落到臉上定是紅腫一片。
就算挨了打更能顯得可憐,蕭婉容也不想挨。她腳步一錯身子就偏向一邊,蕭敬嫻一掌落空還不罷休,再次朝她追來。
蕭婉容眼中就劃過鋒芒。
你既然不依不饒,我也沒有客氣的道理。
她巧妙的用身子擋過侯爺視線,將蕭敬嫻揚起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拉,同時身子往后一斜,驚叫著朝地上倒去。
侯爺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搶步上前,扶住險些摔倒在地的蕭婉容,厲聲朝蕭敬嫻喝道:“又扇又推的,你可有半點閨閣女子的賢良淑雅?”
蕭敬嫻還不收斂,蠻橫的跺腳撅嘴,掀起食指指著蕭婉容的鼻頭:“父親怎么不說她,要不是這個小賤人罵我……”
“夠了。”侯爺沉聲喝斷,扶著蕭婉容站穩之后,揚手一巴掌打在蕭敬嫻側臉:“越來越沒有體統了,是老夫慣得你這樣驕矜?”
這一巴掌打得響亮,直震得蕭敬嫻靈魂出竅,圓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滿了淚珠,直愣愣的看著侯爺:“您打我?你為了那個小賤…”
桂姨娘瞪她一眼,蕭敬嫻立馬捂了臉肝腸寸斷的哭:“父親,你說過只要有你在這府中一日,就誰都不能動我一下。可蕭婉容挑撥著母親罰女兒在雨中跪了三個時辰,今天你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
說完之后,負氣的歪倒在一旁的太師扶手椅上,腦袋深埋進臂彎哭得凄慘,那模樣好像真的是傷碎了心。
桂姨娘偷偷拿眼神剜著低眉順眼立在一旁的蕭婉容,等氣得胸口起伏的侯爺在上首坐了下來,才委屈的跪在地上哭道:“敬嫻是老爺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脾氣您難道還不清楚?也不問問就出手,莫說敬嫻,就是妾身也覺得委屈。”
說著話,桂姨娘也掏了手絹出來按眼角,舉止勾人,連哭都不忘做嫵媚的樣兒。
按以往的慣例,她和蕭敬嫻一哭,侯爺立馬就會心疼。莫說和蕭敬嫻爭執的是蕭婉容這樣不受寵的庶女,就是嫡小姐蕭敬芝也半點討不到好去。
可今天卻是不同。
因為大夫人查和合香的時候,侯爺親口承認了那香是她自己讓放的,后來察覺桂姨娘早就在香中動了手腳,卻再也沒有發作的理由,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氣。
本來想晾上她幾天,等蕭敬嫻出嫁的時候再重新過來看她。一來讓她得個教訓,二來也賣蕭敬嫻一個情面,讓她知道就算她嫁出去了,生養她的桂姨娘也一樣不會遭了冷落。
誰知道今天提早下卯,才剛進后院就看見丫鬟搬著蜀錦、珍寶鯪等上等布匹往繡房去,叫住一問才知道蕭敬嫻竟選了蟬翼紗和軟煙羅做嫁衣。
侯府正經的小姐,他疼在掌心的女兒,怎么就這么不識大體。
想著桂姨娘煙視媚行,用了下作手段勾搭他,侯爺心中的火就騰騰的翻滾。你自己不學好,竟還教得我女兒上不了臺面,學的全是下作勾欄女的伎倆。
他火冒三丈的來,才趕到繡房又撞見蕭敬嫻囂張跋扈,欺負同胞姐妹,心中怒氣就壓不住的翻滾。
現在看到桂姨娘不但不勸蕭敬嫻,反而還想著勾‘引’他,澎湃的火氣再壓不住,抬腳就踹在了桂姨娘腰上,罵道:“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只問你,蕭婉容是小賤人那她是什么?我這個當爹的是什么?”
桂姨娘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兩圈,疼得像腰椎骨斷了一樣。可她不敢呻吟半聲,手腳利索的爬起來重新跪好,連連磕頭認錯。
蕭敬嫻窩在臂彎里痛哭,聽到響動更是哭得震天的響,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