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惡狠狠的看了眼蕭婉容,再看了看主位上眉眼慈祥的老太妃。一會兒送玉鐲一會兒送佛珠的,你那么喜歡蕭婉容,等會兒她獸性大發挨個調戲男賓,我看你有什么老臉來圓那些你夸她的話。
想到這里,蕭敬芝心里出奇的高興,不由得又朝眉眼俊逸的慧敏公主看去。
你有眼無珠和那個犯賤的叫好,等一會兒那賤人寬衣解帶落出了號簽,看你還會不會心甘情愿的幫她拿出來一套暖玉十二毓花箋。幻想著不久后大家看向蕭婉容譴責、鄙夷的目光。蕭敬芝緊握著的拳頭慢慢的松開。
她心情大好的再喝了一杯水,正愜意的看著臺上技藝不算精湛的古箏彈奏,小腹一陣翻滾,下面接連‘噗’了兩聲之后,尷尬的朝周圍眾人一笑,捂著肚子往凈房跑了。
可凈房里卻有人,蕭敬芝捂著肚子在外面等了好久,依舊等不到里面的人出來,不由得著急的拍了們:“誰在里面啊,快點行不行?”
里面傳出來一個模糊的聲音:“是誰這般沒有道理,這種事情也是能催的?王府的凈房又不是只有這一個,你著急另外去尋就是了。”
蕭敬芝急得跺腳,肚子里面一陣翻滾她又沒有功夫和里面的人多做計較,只得捂著肚子往外面跑。
慧敏公主遠遠的看著蕭敬芝狼狽的身影,唇角一勾,高深一笑:本宮好歹是在宮斗中慢慢成長的,后面的滋味你且好生去受。
蕭婉容也看到了她的狼狽,心中一陣陣的舒爽。
從來都是目中無人的蕭敬芝也有今天,也有這么狼狽的時候!自作孽不可活,活該!
她唇角帶笑的聽著下面的古箏娶,頭一次覺得《漢宮秋月》的意境那么婉轉和美,頭一次覺得那略微凄涼的聲調,是一種沉淀了繁華的靜謐。
正聽得起勁,眼光忽然瞥到五皇子也面色不穩的起身往凈房走。不多時,又慌慌張張的捂著肚子出了暖閣。
這……
蕭婉容眉心一蹙,總覺得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心緒不寧間也要起身跟出去。
可一旁的大夫人卻以為蕭婉容是藥效發作,要逃離現場。趕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敬芝身體不爽利頻繁離席已經很是失禮,你要是還到處亂走,會惹得旁人詬病。”
蕭婉容知道五皇子喝了加料的茶水,若只是拉拉肚子倒也沒什么。可誰知道蕭敬芝在里面加的是什么藥?萬一真如自己想的是媚藥,那五皇子被設計著禍亂王府,這可是不輕的罪名……
若是皇帝震怒,維護自己皇子,徹查是誰給五皇子下了藥……
蕭婉容想著害怕,也顧不得和大夫人周旋,甩開她的手道:“我內急,去去就來,母親你先和眾位夫人周旋著吧。”
大夫人畢竟年長,手上力道頗大,用力一壓就沒讓蕭婉容掙脫:“凈房現在有人用著呢,等她出來,母親再陪你去。”
看大夫人這么堅持,蕭婉容突然明白過來:她們下的藥,這個時間該發作了!
蕭婉容在心里翻了白眼,故意用手去扯自己領口,著急的朝大夫人道:“母親快讓我去用冷水打打身,也不知道為什么,女兒現在渾身燥熱,恨不得將所有衣服都拔開才解恨。”
大夫人心里暗笑,伸手摸了蕭婉容耳后,然后裝作無意的在她脖子上挑逗一摸。滿意的看著蕭婉容身子發抖,粗喘了氣,才笑道:“可能是喝醉了,果酒雖然香甜,可到底是酒。你先去凈房脫了外面的衣服,回來趴在母親身上歇會兒就好了。”
果然是媚藥……
蕭婉容恨不得立馬甩大夫人兩耳光:我蕭婉容真心實意的喊了你十五年母親,你竟然眉都不皺一下的就用了這么下三濫的法子。
可這樣的場合,實在不好發作。蕭婉容也不過多看了她兩眼,就裝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