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容也是清淺一笑,矮了身子再施一禮道:“不勞五爺費心,五皇子妃以及皇子府上的十五房姨娘還盼著您記住呢。”
“你……”
蕭婉容卻不再理他,矮身行過禮后,就扶著蕭敬芝下臺。
五皇子也氣沖沖的往回走,超過蕭婉容身邊的時候,還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聲。
蕭婉容不理他,卻在他搶步下臺的時候,出其不意的伸腿絆了他一下。轉瞬之間,五皇子便從臺上摔了下去,以惡狗啃泥的搞笑姿勢。
蕭婉容解氣的多看了五皇子兩眼,然后扶著蕭敬芝揚長而去:“二姐,我們回家。等回了家,婉容還聽你使喚,還敬你是嫡姐。”
依偎在蕭婉容身側的蕭敬芝聽了這話,拿著斜眼盯了蕭婉容半晌。然后高昂著頭顱,面色譏誚的道:“不敬我是嫡姐,難道你還本事奪了我娘親的正室之位?”
蕭婉容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和她計較,只笑著哄道:“是婉容失言,二姐莫要怪罪。”
大夫人迎了上來,直接將蕭敬芝和蕭婉容帶上了回府的馬車:“敬芝身子不好,得趕緊找個大夫瞧瞧,我們就先回府吧。”
蕭婉容想當面給太妃和公主道別,可大夫人都說了這話,蕭敬芝又經受了那樣的事。她也就不計較,扶著蕭敬芝上了馬車。
誰知才上馬車,蕭敬芝立馬甩開了蕭婉容扶著她的手臂,揚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蕭婉容左臉,打得她腦袋一偏:“賤人,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得了現在這般田地。”
這一巴掌突兀,卻是蕭敬芝用盡了全身力氣。回過神來的蕭婉容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蕭敬芝,好半晌才將聲音調得平穩:“二姐受了委屈也別拿我撒氣,你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和我有什么關系?”
蕭敬芝眉頭一挑,滿臉滿眼都是說不盡的寒意,卻是不回答蕭婉容的問題,驕傲的揚起右手又要往蕭婉容臉上扇:“賤貨,還敢還嘴。”
蕭婉容一把捏住快到落在自己臉上的巴掌,然后險惡的甩了出去:“不知好歹的東西,適才五皇子那么羞辱你,你怎么就不敢將巴掌甩在他臉上?”
“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小姐。”她雙眼爆裂了血絲,發怒的野獸般朝蕭婉容撲來。
蕭婉容也不再讓她,等她撲過來的時候,反手一巴掌就扇到她臉上:“從今以后,你若再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扒光你的頭發。”
她用力將體力已經不支的蕭敬芝推開,連她腦袋撞到了馬車壁也沒多看一眼。
大夫人聽到動靜,趕忙上車來看,蕭婉容卻和她擦著肩膀下了車:“母親先走一步,女兒還得去給公主和太妃請安,稍后再回府。”
撩開簾子就看見蕭敬芝白皙的臉上有五個鮮紅的指印,大夫人心中的火氣立馬就翻滾起來:“我已經和公主、太妃叩頭道別了,你不用再走這一趟。何況你嫡姐生病,這一路也需要你照顧。”
是不想我再和公主有聯系,好等你回了侯府一手遮天,再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解決了我,再給我安排個因病暴斃的名頭吧。
蕭婉容心里透亮,卻不再愿意和大夫人周旋。她朝著大夫人冷然一笑,然后頭也不回的朝暖閣的方向走去。
你不愿意讓我榮耀而歸,我偏要以最驕傲、高貴的姿態回府。
大夫人看著蕭婉容高傲得目中無人的背影,氣得牙根發顫。撩開簾子進了馬車,就一言不發的坐在椅上想著心思。
這里是墩肅王府,你有公主和太妃當靠山,所以才能出其不意的擺了本夫人一道。可你能有本事不回家?
等回了侯府,我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主母,你依舊是低入塵泥的庶女。本夫人要你今晚就死,難道你還有本事看見明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