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容心里咯噔一聲,暗道:難道錦書當真闖了禍?
她起身跟著劉媽媽往外走,小心的打探道:“可知母親叫我過去有什么要緊事?這個時辰,母親向來要午睡的。”
劉媽媽卻是官方的一笑,半點口風都不肯漏:“老奴不知,小姐去了不就知道了。”
想著在王府宴會上發生的事,蕭婉容心里更是不安:難道大夫人就這么沉不住氣,這么快就又對自己出了手?
可不知道是什么事,蕭婉容一時也想不到對策,只得將說有心思都收了起來,一身沉靜的去了凝暉堂。
有劉媽媽跟在身邊,碧荷也只規矩的為她打了簾子,半個字都沒敢透漏。
蕭婉容心情凝重的進去,誰知轉過花梨木雕并蒂蓮花琉璃碧紗屏風,卻看見錦書全須全尾好端端的坐在錦杌子上,膳房的李媽媽卻全身發抖的匍匐在地。
這是什么情況?
蕭婉容松了口氣,規矩的朝大夫人行了一禮,然后才問道:“母親急著叫女兒過來,可是錦書這丫頭又犯了什么錯?”
主位上的大夫人看著蕭婉容親昵的笑開道:“怎么會呢,錦書這丫頭知道護主,很好。”
說著又狠狠的剜了劉媽媽一眼,然后才接著道:“是那個刁奴欺人太甚。老爺才通報升你為嫡女,吃穿用度都比照敬芝的。才隔了一晚她竟就敢陽奉陰違克扣你的用度,這樣的奴才,我侯府卻是留不得。”
說完,也不和蕭婉容說前因后果,眼風往劉媽媽身上一掃,劉媽媽立刻上前一步高聲道:“李媽媽奴大欺主,克扣五小姐飲食七年有余罪大惡極,立刻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攆出府去。”
守在外間的丫頭趕忙進來拖人,原本匍匐在地嚇得渾身發抖的李媽媽卻是‘欻’的抬起了頭看向大夫人,不服氣的喊道:“夫人,您不能這樣的,您說的……”
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大變的劉媽媽就上前用汗巾堵了她的嘴,和幾個小丫頭一起合力將她拉了出去。
等屋中安靜下來,大夫人才心疼的拍了蕭婉容的手,嘆道:“傻孩子,那奴才欺負你你怎么也不和母親說?以前看你瘦,還以為你天生就是吃不胖,誰知竟是被個奴才欺負的。”
大夫人要做戲,蕭婉容也不拆穿,配合的道:“母親事忙,女兒怎好為了一口吃的為母親添憂!”
“真是個好孩子。”大夫人緊捏了一下蕭婉容的手,眼圈紅紅的好像很感動:“以后可不許這樣了,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我卻也是拿你當親生的在疼,再有委屈一定要和母親說。”
蕭婉容點頭,一副乖巧感激的樣子。
片刻后,蕭婉容又做了害怕內疚的神色,低著頭不肯看大夫人,小聲的問道:“我背著母親偷偷出府,還偷養了花送給慧敏公主,母親不生女兒的氣么?”
大夫人卻是爽朗一笑,吩咐劉媽媽帶錦書下去用膳,然后拉著蕭婉容的手就往飯廳走:“傻孩子,在宴會上母親就說了,那是母親的錯,若不是母親平時對你有所疏忽,你又怎么會背著我做那些事?
餓壞了吧,咱們先吃飯。我是你的母親,會用真心愛你守護你的母親,哪有母親容不下女兒犯錯的?別瞎想了,想多了傷身。”
蕭婉容心里更是納悶起來。
李媽媽向來是大夫人的心腹,所作所為全聽大夫人的吩咐。今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讓大夫人眉都不皺一下的當她面狠罰了李媽媽?
現在更反常的對她親近,連她偷偷出府攀附上了慧敏公主她都不追究!
事出異常必有妖,大夫人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帶著疑惑到了飯廳,蕭婉容又立馬被桌上豐盛到奢侈的菜肴驚在了當場。
佛手鮑魚,海參盆蒸,毛峰熏鰣魚,蟹黃蝦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