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容嘆了口氣,伸手將錦書扶了起來:“這哪里又是你的錯。李媽媽……罷了,往后行事多注意些。也去叮囑小桃和小福子一聲。”
錦書答應著去了。
打從這件事之后,蕭婉容和她身邊的丫鬟可以說是盡了最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算有丫頭挑釁,錦書也依照蕭婉容的吩咐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可就算如此,日子也沒有安靜下來幾天。
大夫人對蕭婉容是一天三遍的夸,尤其在早上大家都去給大夫人請安的時候,大夫人更要親熱的拉著蕭婉容的手,將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
那些不得寵的庶女姨娘也就算了,頂多嫉妒的多看蕭婉容兩眼。從來盛寵的蕭敬嫻卻有些受不了,釘在蕭婉容身上的那雙怨毒的眼睛,怎么扯都扯不下來。
桂姨娘看蕭婉容的眼神也不對了,請完安出來,總要想辦法酸上她兩句才會罷休。
今天早上蕭婉容再去請安,就出了事。
她帶著錦書才走到門口,蕭敬芝就一臉堆笑的迎了出來,親熱的拉著蕭婉容的手姐姐妹妹的叫得熱鬧,一會兒夸蕭婉容的簪子還看,一會兒夸她的裙子貴重。
桂姨娘和蕭敬芝落后兩步,看著蕭敬芝和蕭婉容那一副樣子眼珠子都差點瞪破。
等進了屋,大夫人天上低下的夸了蕭婉容一頓之后,更親昵的將頭上的一支碧玉七寶玲瓏簪取下來插在了蕭婉容頭上,笑道:“這么多女兒中,也就婉容絕色配得上這么貴重的首飾。”
剛端起一杯差要喝的桂姨娘就‘嗤’的一聲譏笑出來,不懷好意的看了蕭敬芝一眼問道:“果真是五小姐最好,連大夫人親生的二小姐的都比了下去?”
大夫人就更親熱的將蕭婉容摟進了懷里,慈眉善目的笑道:“桂姨娘這話就說差了,兩個都是我的女兒哪個能把哪個比下去?敬芝心胸開闊,又是賢淑慣了的,知道婉容在我身邊時間短自然會讓著妹妹。”
言外之意就是桂姨娘和蕭敬嫻心眼小眼皮子又淺,上不了臺面了。
桂姨娘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又聽大夫人這樣夾槍帶棒的話,火氣騰的就上來了。可她畢竟只是個姨娘,再得寵也不敢和大夫人正面交鋒,只得怒氣騰騰的瞪了蕭婉容一眼,坐下之后重重的合了杯蓋子。
‘叮當’一聲脆響下來,大夫人眼眸中的得意更明顯了。
蕭婉容卻聽得心驚,趕忙謙虛的朝蕭敬嫻道:“母親看女兒,自然是不好也好。姐妹當中,還是要數大姐和二姐端莊大方又命貴。婉容是個帶煞的命數,就算有副還見的人的皮囊又能頂什么用?”
桂姨娘一聽,心里這才好受了些。
是啊,你一個命中帶煞的,找個婆家都困難,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就算大夫人把你夸上了天,難道你還擰得過命?
蕭敬嫻黑成了鍋底的臉色也和緩了些,雖然依舊覺得蕭婉容頭上金光閃閃的那支發簪礙眼,終究還是能咬牙忍下了。
眼看著事態平息,大夫人卻又一臉堅毅的拉起了蕭婉容的手,心疼的道:“你也不要為著這個就自暴自棄。
清姨娘總是病病歪歪的自然火氣不旺。可現在你記在了我名下,有本夫人和侯爺的貴氣護著你,更有慧敏公主對你親眼相加用貴不可言的命數庇護你。
如此一來,多大的煞氣也得趕緊離開。”
說到這里,又用眼角余光瞄到桂姨娘和蕭敬嫻臉色變得鐵青,更在心中不屑的冷哼。無視蕭婉容的無奈和抗拒,接著道:“說起這一茬,我也得上上心才好。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上次宴會,我來墩肅王府的老太妃和徐公子對你印象都是不錯。
若真是有那個緣分,卻是你的福氣,萬不能因為什么命中帶煞給攪和了。母親明天帶你去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