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精神上的享受啊。
顧悠悠心中感慨,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只是稍稍放輕了呼吸,謹慎地跟在吳老和李濤身旁,跟隨他們一塊到了樓上最角落的一處房間門口。
吳老稍稍退后一步,讓最有話語權的李濤在最前面,李濤下意識地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抬手叩了叩緊閉的門扉。
“公子,我等來了。”
房門很快被打開,來開門的人面容冷峻,顧悠悠記得這人,好像是叫做彎月,不怎么說話——
慕容執身邊的兩個人都不怎么說話。
這一點倒是挺像容執的。容執平時也不太喜歡身邊的人太多話,嫌吵。
彎月冷冰冰的視線一一掃過門口站著的三人,才將門徹底打開,側了側身子,示意門口三人進去。
李濤和吳老最先走進去,顧悠悠落后一步,沖彎月禮貌地點了點頭,抬腳走進去。
一進房內,視線便陡然開闊起來,顧悠悠迅速地環視一圈屋內,不得不感嘆慕容執真是會享受。
房內空間很大,擺著一張圓形的檀木桌子,周圍放著幾把被擦得微微反光的椅子,房子西面有一扇菱形窗,此時窗戶正大大打開,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的那座客棧內精心設計的花園。
窗戶下面放著一張榻子,榻上披著一層厚厚的毛毯子,躺在上面,便能有花香撲鼻,直面窗外美不勝收的美景。
房子的南面擺著一面屏風,屏風上繡著令人賞心悅目的水墨畫,透過薄薄的屏風,能看到內里垂直紗簾的床榻,以及床頭不遠處的圓臺上放著的香爐,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香爐上冒出的縷縷白煙。
總之整個房間的每一處每一寸都將精簡奢華發揮到了極致,讓人只要一處其中,便能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
而此時房子的主人,正坐在屏風前,施施然地收拾著面前的白玉棋盤上的棋局,他的面前卻空無一人,顯然這人剛剛正在自己跟自己對弈下棋。
夜星正守在房子的另一個角落,彎月領了人進來,躬身跟慕容執報備一聲,便轉身出了門去叫來伙計添茶。
慕容執修長白皙的手將棋面上的黑子白子都收回棋盤中,抬頭看了三人一眼,站起身來,笑了笑,招呼著三人在房中的桌子上坐下。
伙計很快便端著茶盤進來,默然而動作恭敬地一一給桌上的人倒上熱茶,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慕容執率先抬手捏起茶杯,對著三人比了比,才仰頭飲下去。
李濤和吳老三人也心照不宣地飲了口茶,才準備說明來意。
慕容執卻轉頭對著正保持沉默的顧悠悠開口,道:“今日顧掌柜的可是準備好了一手給配方,一手交生意了?”
顧悠悠頓了頓,余光瞥見吳老霎時有些難看的神色,回道:“準備好了。”
慕容執手指輕點了點桌面,點了點頭,眸子現出點點笑意,望向了臉色還有些難看的吳老,道:
“吳老這幾天應該有好好地帶顧掌柜的了解了解綏陽城的生意吧?”
吳老之前只是猜測自己或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慕容公子,卻總歸存著幾分僥幸,而現下見了慕容執,他才驚覺他或許不止是惹得慕容公子不快那么簡單。
見躲不過,小福子在為難也只能如實回稟:“徐公子說,以后不要再送花樣子過去了,便是畫得再好,神仙看了都動容他也再不需要。他讓你,讓你……”
小福子打探著蕭婉容的面色,見她神色如常臉上甚至還帶了笑意,這才一鼓作氣的道:“他讓你以后就是見到他也裝作不認識,更不要送這送那的過去讓他心煩。若是你有一天真的缺錢,就去找慧敏公主要。只要你有好看的花,就是要金山銀山公主都能給你。”
蕭婉容聽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