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太果然厲害,一來就算準了血咒的藏身之地,還在受傷的情況下一一收了那妖孽的魂魄,果然是得了道的。”
侯爺雖沒說話,神情卻有幾分認同。
可涉及朝廷禁術,侯爺還是板了臉訓道:“胡說什么?我堂堂侯府怎么會有血咒那種朝廷命令禁止的惡毒東西?這個婆子一會兒要是給不了我個合理的解釋,本侯少不得要捉她去普濟寺分辨。
這世上得道的多了,想往我侯府潑臟水,卻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桂姨娘臉上訕訕的,不敢拂逆侯爺卻也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蕭婉容,接著道:“什么咒的妾身不懂,可能將人的魂魄拘起來作怪想來不是什么好東西。侯爺這回可得徹查,要不然傳出去了,對侯爺對侯府都有所損害。”
侯爺朝大夫人看去,大夫人便端莊公正的道:“那是自然,等查出來了。無論是誰都決不姑息。”
桂姨娘這才長出了口氣,不動聲色朝正手舞足蹈跳大神的慧凈遞了個眼色。
慧凈收到信號,手中木魚突然反扣出來。然后她大驚失色的往虛空一抓,顯然是沒抓住什么,天崩地陷般的倒了下去,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還沒等大家回過來神,一股陰風突然從慧凈袖口竄出直撲站在角落的蕭婉容面門。更有個陰森可怖的年輕聲音不帶人氣的幽怨響起——
“五小姐,奴婢索命來了。你害死了我也就罷了,竟然還用血咒之術將奴婢的三魂六魄分別拘在八個匣子里。
倘若你是恨毒了奴婢想讓奴婢永世不得超生也就算了,可你竟然想用我的怨氣替你殺人,還是你的至親以及最為尊貴的皇室。奴婢魂魄受辱,今日斷饒不得你,納命來吧。”
陰風直直的朝蕭婉容撞去,蕭婉容卻也不躲,錦書要往她身前擋她都一把抓了過去。
她等著看那陣風能將她怎樣,想看看發聲的那人怎么收場。可還沒等那風沖來,倒地不起的慧凈竟又滿身血污的沖到了蕭婉容面前,做了兩個佛手,又將手中的缽盂當風一蓋。
口中鮮血往外噴的同時,她兩眼一番,痛心疾首的看著蕭婉容道:“五小姐,你也實在太狠毒了些。這血咒卻是要孫陽壽的。
貧尼替你擋了這劫,可你用身上的煞氣凝成血咒已然有了鬼氣,青竹的怨氣又太重侵了你的體。只怕你近來要大病一場了。”
說完這話,又虛弱的扭頭去看侯爺,一副已不久于人世的樣子:“侯爺快著人打開匣子,將里面被咒之人的八字請出來,小心的供奉在佛前,名得道之人日日祈福消怨。供足了七七十九個周期,方能無虞。”
面色青紫交替的侯爺惡狠狠的瞪了蕭婉容兩眼,那里面的失望和憤恨看得錦書忍不住的打顫。
蕭婉容接收侯爺的滔天憤怒,卻依舊面不改色,平平穩穩的等著侯爺去開匣子。
她有耐心,她都誰都更清楚,等匣子一開,就該是她蕭婉容肆意反擊的時候了。她淡淡的掃了得意的桂姨娘一眼,然后又平穩的轉過了目光——
你要來惹,也得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萬莫要不經捶打,本小姐才一出手,你就沒了還手之力。
杜鵑臉色煞白,卻依舊咬著牙關不松口,她賭蕭婉容沒有證據,賭她不敢在這時候將事情鬧大。
鐲子是桂姨娘給的又能怎樣,難道給五小姐當差,還不興別的主子賞賜她的丫鬟一對鐲子?
看她那副樣子,蕭婉容卻是淡了心,轉頭讓錦書堵了杜鵑的嘴壓倒老虎凳上,又吩咐小桃回稟大夫人:“你就說我這里丟了貴重東西,和杜鵑又脫不開的關系,現在那東西沒找到,得去莊子上接了杜鵑的父母兄弟回府審問。”
小桃示威的朝杜鵑白了一眼,領命要走。
杜鵑終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