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莊正心煩怎樣才能又不丟臉面,又能大明光道的去見蕭婉容。知道蕭婉容現在過得好就沒心思去看元寶耍寶。
于是慵懶的半瞌了眼睛閉目養神,懶懶的問道:“你能拿出什么好東西?莫不是五小姐有書信給我,說想我得緊?”
“還真是。你若不想看奴才可只能原樣還給五小姐了。”
他作勢要走,徐莊卻猛的一個鯉魚打挺就從貴妃榻上翻了下來,三兩步走到案前,看著宣紙上新作的畫,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讓你給我的?”他以為他能平靜似水,話出了口才發覺那聲音帶著顫。
他徐莊也算是跺跺腳就能陷落京都一層皮骨的人,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小事上緊張謹慎:“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他這樣安慰自己。
既然這里沒有外人,徐莊又暴露了自己的情緒,他索性也不再裝,直截了當的用燃著烈火的眼神看定元寶,迫不及待的追問:“她還說了什么?快說,半個字都不許隱瞞。”
元寶難得見到冷靜自持的徐莊這副模樣,不由得驚掉了下巴。
眼看著徐莊的爆栗子又要落下,他趕忙用手攔著,涎著臉笑道:“這畫是奴才偷來的,五小姐算著你沒去找她的日子,不知不覺就畫了這幅畫,驚覺過后想撕又舍不得,卷起了藏在畫缸里讓奴才偷了來。”
他見徐莊臉上帶笑,不由得就將蕭婉容的自言自語并表情神色繪聲繪色的仿給了徐莊聽,末了還欠打的問了句:“五小姐將日子記得那么清,公子可知道究竟是有幾日不曾見了?”
徐莊目不轉睛的看著畫,他太熟悉蕭婉容的筆法,知道這畫是她用了心的。心里一甜,唇角就翹上了天:“我去找她。”
話音未落,撩起袍子就要走,那莽莽撞撞的樣子竟像才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
還是元寶一把拉住了他,勸道:“現在哪兒成,亥時過半,五小姐早就睡熟了。床前腳踏上有值夜丫鬟守著,主子這時候過去,見不到人不說,讓人發現了還要壞了五小姐的名節。”
被潑了冷水,徐莊臉上的甜笑卻沒減分毫,他一把打開元寶的手,笑道:“爺就掀開帳子看一眼,斷然驚不了任何人。二十六天了,想著念著看不著,心里難受。”
話未落地,人卻沒了蹤影。
元寶卻還愣在當場,想著:“二十六天,三爺果然和五小姐記得一樣清楚。”念叨完這一句,想著侯府最近加強了戒備,蕭婉容屋里更是多放了兩個丫頭,不由得頭皮又是一陣發麻,趕緊提了輕功追了出去。
我的娘也,你這大晚上的去掀姑娘家的帳子,可別讓人家護院將你打得連爹媽都不認識……
想著心事,蕭婉容便在床上烙起了燒餅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綿陽數到了一千只,卻是越數越精神。
到了亥時末,興許是累得狠了,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卻總也睡不實。
她煩躁的翻了個身,覺得有風吹進了帳子,迷迷糊糊的睜開半只眼睛,看見帳前有個黑影便嬌噥道:“豆蔻,水……”
紅彤彤的小嘴嘟著,藕臂隨意的往丈前一搭就沒有了動靜。
徐莊看得心癢,一張嘴恨不得咧到腦后。可他到底不敢驚醒了蕭婉容,只得斂了呼吸靜站一旁,聽得蕭婉容的呼吸再次均勻了才摸索著去桌上倒了杯清茶,扶著蕭婉容低聲道:“水來了,喝吧。”
丫鬟早就被徐莊點了穴道,他倒不怕誰醒來發現端倪。可心里還是咚咚咚的敲著鼓,生怕醒過一次的蕭婉容沒睡迷糊,認出了他來。
許是因為緊張,許是因為暖香在懷,徐莊手心腳心全是細汗,身上也熱得不行。
蕭婉容就這徐莊的手喝了水,這才舒坦了些。她想著該體貼豆蔻兩句,強打著精神睜開眼道:“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