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記得,過去這云兒性情十分溫順,基本不會對別人說不,也不會主動給自己爭什么,因此她在布莊里跟其它人相處得還算融洽,雖然累了點,而且還是個小透明。
不過現在看來,兔子急了果然是會咬人的。
顧悠悠對這種現象十分喜聞樂見,畢竟如果對方只是單純的小白兔,那么今天她能幫她一次,以后卻總有不在布莊的時候。
她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但如果她是只遭到攻擊能懂得反擊的小白兔就不一樣了。顧悠悠只需伸個手,對方就一定能順著處理好她身邊的所有麻煩。
顧悠悠回道:“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織工聞言動作有些僵硬,抬起眼來看顧悠悠時神色有些屈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顧悠悠頓時有些驚奇了。
這座布莊究竟是什么“寶藏”,怎么奇葩這么多?
瞧這人的眼神,倒真的在覺得她集結別人欺負人并沒有做錯嘍?
許是顧悠悠的神色太過冰冷,領頭的織工迅速地把目光收回來,咬了咬唇,扭頭對云兒道:
“對不住,我……我不應該那么對你,我向你道歉。”
云兒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眼里既沒有被掌柜的維護了的得逞,也沒有聽到道歉之后的釋然,仍是淡淡道:“沒什么,這位姐姐以后注意些就好了。”
顧悠悠又將目光移向那個領頭的身后那群小跟班。
那幾人發現顧悠悠打量她們的目光,后背一涼,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什么,忙一個個也對著云兒致歉:
“云兒,對不住。”
“云兒我們以后不會這樣了。”
“云兒……”
云兒沒有一個個回復,只點了頭算是回應,而后便遙遙對著顧悠悠施了一禮:
“云兒多謝掌柜的。”
顧悠悠手一揮,說不用在意,而后便看向那些還在看熱鬧的織工們,揚聲道:
“你們也別光看著,聽清楚新規矩沒有?”
門口的織工們不知戰火怎么忽然引到了自己身上,個個都愣住了,下意識地回了句:
“什么,什么新規矩?”
杜掌事見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候了,便往前踏了一步,主動替顧悠悠回答了這個疑問:
“掌柜的方才說,往后布莊定一個新規矩,那就是布莊里的人都有友好相處,不許孤立欺負任何一個人。”
他頓了頓,想到剛剛這種情況以前可能也發生過無數次,所以這些人才能欺負一個人欺負得如此理直氣壯又好似習以為常。
杜掌事越發覺得自己從前對這些織工們的不上心,他大多數時候都忙著去跟客人們談單子談生意,或是忙著送貨去碼頭那。他以為這些織工們都是溫柔而善良的,并不用他多操心。
然而等顧掌柜的來了之后,他才知道他以前有多么大錯特錯。
杜掌事決心往后要跟著顧掌柜一塊糾正從前犯過的錯誤,讓這布莊改頭換面,便接著補充道:
“當然,你們之間若有什么人做錯了,或是損害了你們的利益,你們可以私下來找我,我自會上報給掌柜的請她定奪。可你們若是再像今天一樣,那便……”
他想干脆說收拾東西走人,忽地想到顧悠悠就站在他身邊,自己這樣說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便停住了話音,扭頭去看顧悠悠。
顧悠悠笑了笑,會意地補充道:“那便收拾東西走人吧。”
若那東西是府中就有的,我和母親總也能想法子找出來,若真到了那時候。咱們的情分也便到了盡頭,那些東西那你休想沾染半分,便是旁的也一定要打壓著你才能出氣。”
見得蕭婉容臉上有了害怕的神色,蕭敬芝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