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頓了頓,盯著杜掌事看了片刻,眼底漸漸浮現出笑意,“行,那就聽杜掌事的吧?!?
杜掌事點頭應了下來,轉身朝那幾名新來的織工走去。
顧悠悠所處的這間房是所有織工們一塊縫衣做針線活兒的地方,空間很大,顧悠悠坐在正中間最里面的柜臺那,她跟杜掌事說話音量不大,旁的織工們想聽也聽不清。
房里的這些織工們只看見新掌柜的跟杜掌事聊了一會兒,杜掌事就朝新來的那幾名織工去了。
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暗自猜測著是不是新掌柜的看這些新來的織工也不順眼,一來就要讓她們走。
老織工們暗自關注著柜臺這邊的動向,新來的那幾位織工也不例外。
這幾位織工大的有二十幾歲,小的也才十七歲。她們要么是家中有人會做針線活兒,加之自己有天賦,從小學到大,也學出了些功夫,要么就是家里人看生了個女娃,打小就送去織紡學做針線活兒的。
因而這幾名新來的織工在各自擅長的活兒都是足夠拿的出手的。
她們見杜掌事跟新掌柜的說了會兒話就向她們走過來,心中緊張更甚。
她們這兩天剛通過杜掌事招人的要求時,無一不是欣喜若狂,城里只要是做針線活兒的,有哪個不向往著能到這第一布莊里做活兒?
她們對自己做的活兒多多少少比常人要有信心,原以為之前能撈個二等織工做做,卻沒想到這兩天杜掌事都只是讓她們先做普通活兒,說是等掌柜的來了,確定她們能進布莊,再重新給她們分配活兒,原先做的這些活兒也會算工錢給她們。
難道……她們這還沒高興上多久,就要從布莊離開了么?
杜掌事哪里看不出這些小姑娘們的氣餒,不由放緩了聲音,道:“你們現下可以過去跟掌柜的介紹下你們自己,可要記得說清楚自己擅長做些什么哦?!?
新織工們聞言眨了眨眼,而后才后知后覺地松了一大口氣,知道事情不是她們剛剛猜想的那樣。
但這口氣還沒松到底,她們便又緊張起來了,只是這回的緊張不是因為擔心被掌柜的叫走,而是緊張自己要怎么去嗯布莊真正的老板介紹她們自己,才能得到個好活兒。
杜掌事見她們一個個都站起來了,又補充道:“掌柜的喜歡實事求是的人,你們能做什么,便說什么,可千萬別夸大或是謙虛了,明白么?”
新織工們聞言,瞬間打散了剛剛心里那想要跟掌柜的夸大下自己的能力的想法。
她們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而后在布莊里的那些老織工們的注視下,一一走向柜臺那邊。
新織工們在古怪約半米的距離停下,保證這個距離能讓掌柜的毫不費力地聽清她們說什么,也不會冒犯到新掌柜的。
顧悠悠看了一眼圍在柜臺前的新織工們,一共五個,長得都挺清秀,再看她們的手,十指纖纖,看起來應當都是能干活兒的好手。
外形過關。
“掌柜好?!毙驴椆凖R齊叫她。
顧悠悠點了點頭,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們好,同我介紹下你們自己吧?!?
魘勝之術雖說不是抄家滅族的重罪,可宣揚出去,侯府也是臉上無光啊,侯爺,為著府上名聲,還請三思?!?
她帶頭跪到了侯爺面前,顧敬嫻懵懂也跟著跪了下去,主子都跪了,丫鬟們也只能齊刷刷的跟著跪了下去,叩著頭道:“侯爺三思……”
顧悠悠正拿了個金桔在手里把玩,看她們害怕擔心成這樣,心里卻是沒來來由的爽快:對決,現在才剛開始,如此就怕成這樣了,后面的還怎么玩?
她將手中金桔往盤中一扔,然后疑惑的看著大夫人道:“主家要請奴才問句話,怎么就能將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