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偏頭看了眼杜掌事,心底只剩下一個疑問,那就是在她昨天離開布莊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搞得這些織工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杜掌事自然也發現了這些織工們今天不同尋常的熱情表現,心中卻是并不怎么意外,畢竟昨天姑娘們聽他說了那一通話。
又親眼去見了倉庫里的那件衣裳,知道了那件令她們都驚艷不已的衣裳時她們不服的掌柜的設計的,自然會對掌柜的有所改觀,態度上也自然而然會有變化,不過是變化的差別大還是小而已。
現下姑娘們都在這,顧悠悠也不可能就在這跟杜掌事問織工們態度轉變的原因,因此目光在杜掌事身上一觸及收,繼續往前走去,目標直奔著倉庫,而她每路過附近的織工,她們就會小聲再同她道一聲好。
其中還包括一個顧悠悠印象比較深刻的,之前被她懟過一次的織工。
說不上受寵若驚,只是顧悠悠還是感覺很詭異,便面無表情地沖她點了點頭,便是回應。
那名被懟過的織工:“……”為什么掌柜的對別人都是笑著點頭,對我就冷著一張臉,嗚嗚掌柜的果然還記著我上回犯的錯。
織工心中的欲哭無淚顧悠悠并沒有察覺,而杜掌事見顧悠悠直奔倉庫而去,也知她是得先檢查一下那些衣裳,也不用顧悠悠交代,他自己便十分默契地跟在顧悠悠身邊,一塊進了倉庫。
倉庫只有顧悠悠和杜源兩個人,顧悠悠難得有些迫不及待,一進倉庫就回身問跟在她身后的杜掌事:“杜掌事,昨日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嗯?”杜掌事一時不知道顧悠悠想知道的是什么,便問道:“掌柜的指的是哪方面的事?”
“那些織工。”顧悠悠詳說她們態度怪,但又想,或許杜掌事并沒有覺得織工們今天有些怪,那她這么一說,倒會顯得她太過“草木皆兵”了,而杜掌事也許也會答不上來。
于是顧悠悠只模棱兩可地提了一下那些織工,卻沒表明是她們今天態度的轉變,這樣一來,即便杜掌事對這件事并不知青,她也可以順口說她只是問一問織工們昨天的表現。
杜掌事這回卻是聽懂了,臉上習慣性地露出溫和的笑容,道:“掌柜的可是覺得姑娘們今日對掌柜的態度與尋常有些不同?”
顧悠悠內心瘋狂點頭,面不改色:“嗯。”
杜掌事笑容不變,道:“昨日倒的確發生了一些小事。”
顧悠悠暗道果然,也不插嘴,只沉默著示意杜掌事繼續講。
杜掌事會意,接著道:“昨日掌柜的給那些趕完活兒的姑娘們放了假,這邊的織工們知曉了這件事,便問我緣由。
我如實把那些姑娘們這半個月來完成的任務說予她們聽,她們便要求要看一看掌柜的這次的任務究竟是什么。”
顧悠悠聽到這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正好昨日掌柜的離開就交代杜某,若織工們想看便給她們看,所以杜某便帶她們到了這,把掌柜的設計的衣裳、和那些姑娘們仿制的成品給她們看,若杜某沒猜錯的話,姑娘們今日態度的轉變,應當和這件事有關。”
杜掌事并沒有明說那些織工們看到那件衣裳衣裳時的驚艷,也沒有說織工們在知道那件衣裳是掌柜的設計時,對掌柜的滿眼的敬佩。
這些他若是直接跟掌柜的說出來,未免有些刻意,倒不如只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掌柜的聽,其中緣由,便讓掌柜的自行體會。
顧悠悠聽完,神色微妙地挑了挑眉,跟杜掌事對視了一眼,對方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神情,看不出什么端倪。
顧悠悠暗道不會吧,不會那些姑娘們就是因為看到了那些衣裳,知道那件歪領子衣裳是她“設計”的,所以立馬就對她改